王玉林穿着绒衣绒裤,在大棚穿上起来,在大棚小房内生着煤炭炉子,炉子里的火红通通的。
王玉红听到响动他也撩给被子,穿着绒衣绒裤走下床,拿着煤袋子里的煤,又给煤炉打上煤,烟气顺着烟囱抽到室外。
“玉红弟!你也起来了。”王玉林在饲料袋子里挖着鸡饲料,倒入袋子前的水桶里:“玉红!咱爹妈以前就是这样操劳着喂鸡,没有节假期,他们白在喂鸡,晚上还是起床喂鸡。”
王玉红打好煤炉,他也挖着鸡饲料倒入桶中。他提着满桶饲料走向大棚棉帘门,钻入大棚鸡笼子架前,挖一瓢又一瓢的鸡饲倒入鸡食槽内,顺着食槽倒入长长的一条线。
大棚内都亮着许多盏灯,借着塑料薄膜上的草帘子,没有电灯大棚内一片漆黑,影响肉食鸡吃食和喝水,有助于肉食消化食物和生长。
王玉林刚刚拿着饲料瓢子向鸡头前木制食槽里,他是肩职兽医。他抓起一只小鸡苗:“玉红!明天早上,你我必须把这几千只鸡苗打上针。小鸡眼角有嗤,嘴角发白,这就得病了。”
“这鸡苗活蹦乱跳的!往哪里得病去。”王玉红走过来,拿过鸡苗:“这么小的鸡,没看出得什么病啊!让爹妈看看小鸡能不能打药,再说家准备药了吗。”
王成在在床上爬起来,他穿衣绒衣绒裤走进鸡苗棚:“哥!外面黑乎乎,咱爹妈拿得便桶放哪里了。我要撒尿。”
王玉红忙着挖着鸡饲料,抬起头看着王成:“那房门口,红脏水桶里,你撒尿就是了。别到外面撒尿去,感冒了就玩完了。”
王成又在鸡苗棚走进棚口的小房内。
王玉红戴着眼镜,眼睛片见大棚内热气的反应,棚内潮湿的水气落在镜片,看着小鸡模糊着。
“怎么了玉红。”王玉林添着鸡饲料,又扭过头:“爹妈这多天吃在大棚,住在大棚,他二位老人家都是为了我们兄弟姐妹五个读书。听爹说,在BJ运鸡苗时,孵化鸡苗老板也是抗美援朝的老兵,现在做了老板,认你和桂珍为义女义子。”
王玉红擦了擦镜片,把眼镜子戴上。擦完镜片,再戴到眼睛鼻梁和挂在耳朵上,戴眼镜的人时间长了,耳朵上都有一条沟。
王成在小屋里撒完尿走进棚内:“玉林!我能干啥?”
王玉红抬头看着王成:“你是监工,监督我和玉林哥干活。你能放饲料吗?底层还可以,高处就够不着了。”
“我要和你长得一样高,我那不是巨人了吗?”王成拿着水桶在水缸里舀出水,倒入鸡的饮水器内:“你是当哥哥应该让着弟弟,怎么还和以前一样,你还是大学生,大学白念了。”王成偷偷扭头看着王玉红。
王玉红刚刚伸手去抓王成。
“玉红!你给弟弟一般见识。”王玉林指着大棚外面:“现在黑灯半夜,又是大过年的,前面是金柱叔的养鸡大棚,他小房门前也有灯光。让别人听见,你就没有哥哥样了。”
王玉红瞪了王成一眼:“就是咱爹咱妈惯着你。把你惯成了这个样子。”
“你也没好到哪里。”王成翻着白眼珠:“不是我说,人家玉林哥、桂珍姐、秀芹姐也都是大学生,人家读大学读开窍了。你除了气服我外,你学到什么见识。”
“小子!你等着。”王玉红气得咬的牙齿咯咯响:“如果不是过年,我非把你按在地板上打一顿就老实了。”
王玉林挡住了王成的视线,他扭头对着王玉红:“玉红弟!随便你自己说,你不说话行吗?如果不是年,我弟兄还没有吵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