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晓燕放下饭碗,坐在副利来公司的办公桌上,她扭头看着周树昌和番刚:“周伯!我给你商量个事,我急用十五万或二十万块钱。我向你借一借,等孵化场的账交上来,再还你。”
“大侄女!你借钱好说。”周树昌指着番刚:“番总!是不是刻扣钱不让大侄女花。你在公司给她转二十万纸票。我现在手上没钱。”
番刚抬头望着番晓燕:“我不同意你拿钱给玉红家翻盖新房,翻盖新房会害了,玉红全家。”
“我反对!再有半年玉红就毕业了。”周树昌抓着番晓燕的手:“大侄女!周伯帮你,明天我就让你婶给你张罗,不行给我留学国外姐姐打个电话,让她给你弄钱。你爸这脑子缺根弦。”
番刚放下筷子,又放下饭碗,摆摆手:“我的钱和你妈的钱,都是你的。但是现在不能交给你。等你到五十岁再交给,要学会自己挣钱。你妈的孵化场给你,让你去经营,挣钱都是你的。”
番晓燕冲着番刚站着:“我从小什么事都听你的,就婚姻事也听你的,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这次不能听你的。”
“晓燕回来!”周树昌抬头看着番晓燕,掏一支笔,在办公室抽屉拿出银行纸票:“孩子!拿去用吧!这是十五万,不够再找周伯。你随时可以取。”
番刚在桌上摸起一支烟,点上抽了起来,什么话也不说,看着自己的女儿拿起银行纸票走出办公室。
在门外走来一位女秘书,她来办公桌子,把饭碗和菜碗收拾起来,拿入隔壁洗刷间。
周树昌扭过头瞧着番刚,走过去扶着番刚的肩膀:“老番哥!你就知足吧!我也是两个女儿,找了两个女婿,现在不是又离婚了吗?我相中的亲家,她不同意。女儿自己找,我没办法,就随女儿去吧!晓燕是个听话的孩子,你怎么还生孩子的气呢?”
番刚盯着周树昌:“我是在控制她用钱。老周,你那纸票钱经财务,在我股份上扣下,父子分家明算账。公司规定不能变。”
番晓燕驾驶着那辆进口车,来到王友胜家,她推开王友胜家的大门,走进院内。
王友胜在院子里,人工压水井机前劳动着,一股股水流在人力压水机去上面露钭里流出,流到下面的水桶里:“今天是什么风?把晓燕吹来了,快到房内坐,你第一次到我家里来。”
肖金芯在房内跑出来,两手扶着番晓燕:“真是稀客!这两天闲了下来。这批鸡出栏,还没进鸡苗呢?”
“晓燕!坐下说话。”王友胜给番晓燕搬过木椅子,铺上棉坐垫:“是不是公司有什么急事,或者会明家里有事。”
番晓燕摇着头:“都不是,我来这里想问问友胜叔,你也是瓦匠工,像玉红那五间正房,都拆了,盖成混凝土和红砖垒成的二层,得需要多少料。”
王友胜叹了口气:“按理说!两个六十平方面加两个二十八个平方,一共一百七十六平方,再乘以一百二十四,三七墙就乘以一百八十八。一层算下来四万块红砖够了。两层八万块红砖。”
番晓燕坐在椅子上:“盖二层,肯定要下地基的,不下地基不牢固。”
王友胜给番晓燕泡上茶:“那就不同了,下地基基,打混泥土漆钢筋,需要一层房子的钱,也就是说顺着地基钢筋绑扎架打上去,那样的话,出了门和窗,用砖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