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茹月挑眉,嘴角漾起一丝欣喜之色。
走得正好,省得再来抢夺本该属于她的目光与关注!
没钱没势的,尽管到外面受苦去吧,而她安茹月,不久之后就将嫁入堂堂摄政王禹盛霆府中,成为尊贵的摄政王妃。
她们二人,本就是云泥之别!
“绯儿,入宫赴宴的衣裳做得如何了?”
薛如眉匆匆赶来。
安茹月一惊,连忙作出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碎步向门口走去。
薛如眉走进屋内,便只见到了安茹月,双眼微红,煞是惹人怜爱。
“娘,六妹妹她……走了。”安茹月抽出丝帕,装模作样地按了按眼角,擦去本就不存在的泪水。
薛如眉心底一下就软得一塌糊涂,连忙安抚地轻轻拍打安茹月的背。随即心中愈发不快,慕容绯当真是个不懂规矩的野丫头,当相府是什么地方,想走便走!
还是她打小养在跟前的月儿更可人疼些。
至于慕容绯,也罢,她愿意跑出去便如她的意好了,等她日后尝到苦头了,自然会哭着求着回来。
没多久,慕容绯离开的消息就传遍了相府。
相府几口人全都来到了大厅之中。
“六妹妹还小,不懂事,不知道家里的良苦用心。现下也不过是一时意气难平,想不开了,出去散散心吧——我们莫要责怪她了。”安茹月说。
咚!
安敬忠忿忿地把桌子一拍,茶碗也被猛地震了一下,茶水四溅。
他灰浊的眼珠子瞪得浑圆,喝道:“你们都不许去找她!这孽女整日在府上不务正业,真是被娇生惯养坏了。她这一走,正好让她出去历练打磨一番,教她知道外面的日子有多不好过!”
“哼,不消半个月,她自会求着要回来!”
安远不满地应道:“我的药膳本就是她负责的,这下可好,我吃什么去?她慕容绯怕是根本没有把这个家放在心上!”
“走了也不知道说一声……”安武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烦躁地把玩着已然坏掉近一个月的飞镖,面容难看至极。
自打慕容绯不给他修理武器后,他的东西用的越来越不顺手,脾气也越来越差,旁边侍女来给他倒茶,却被他一脚踹。
侍女惨叫一声,她颤抖着跪倒在地,连连告饶道:“少爷饶命!”
“滚下去。”
“是、是!奴婢这就下去!”
侍女竭力忍住泪水,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安武看她仓皇狼狈的身影,嗤笑了一声。
“原本用来入宫赴宴的衣裳也没做,当真是学坏了,一身懒骨。”薛如眉痛心疾首地叹了口气,“六丫头都十八岁了,放到寻常人家里,怕是都成婚生孩子了,怎么还这样任性妄为呢。”
“娘,消消气——”安茹月忙凑过去,劝慰道。
-第二日清早,正是个云天朗朗的好日子。
慕容绯走马上任,随慕容雪一同去了酒楼。
慕容雪叮嘱了她几句,犹不放心。慕容绯乖乖应声,笑嘻嘻的模样让慕容雪止不住叹气,无可奈何地敲了她一记头栗,就上楼处理别的事情去了。
原本还忐忑着的店小二见慕容绯果真来了,登时心头一跳。他装作没看到的样子,状似无意地往角落挪步。
不想,慕容绯径直朝他走过来。
店小二暗道不妙,讨好般笑道:“小姐,小姐……是小的有眼无珠,不知昨日原来是小姐大驾光临。小姐胸襟广阔,万万不要与小的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