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荒野根本无人往来,他们放心大胆得一个个搜着包,搜到倒数第二排时,有个头发披散着的女人似乎已经被吓破了胆,匪徒催促无效,便拿枪指着她,哪知怎么一来,女人更加慌乱,口中细细碎碎不知说着哪里的方言,似乎是要他们不要杀她。匪徒把牛眼一瞪,女人哆嗦着手把包捧上来给他们翻看。
“快点!”为首的男人看不惯她这幅模样,大喝一声,这下可好,女人一个趔趄,提包里的东西稀里哗啦撒了一地,什么揉散的卫生纸啊,小号的瓶瓶罐罐啊,甚至还有不知绳子布条,简直像个混乱垃圾场,也不知这些鸡零狗碎的东西都收在包里做什么。
“妈的,你是不是想死。”匪徒骂道,林霖怕生出什么变故,紧张得在一旁窥伺,却又不知如何帮忙。匪徒却“咦”了一声,把枪斜靠在肩上,兴奋地蹲下身去,口中则招呼同伙:“她包里有条大金链子,妈呀,真闪,让我掂量掂量。”
他去地上捡项链时,女人就呆呆地看着他,等他伸手朝着那个亮闪闪的所在摸去。
“呲~”
“啊!”
众人都在为那女人心疼时,变故陡生,林霖伸长了脖子也看不见后排发生什么,就见男人似乎非常痛苦地捂着脸,一阵刺鼻的气味传来,而前一秒钟还瑟缩在角落的女人忽然站起,抢过男人手中的枪,一个漂亮的端枪,她大喊:“趴下。”然后不慌不忙地射击。
砰砰!
两声枪响,林霖听见车前面的那个矮个儿和六子应声而倒,发出凄惨的哀嚎。然而这还没有结束,开始持枪的男人忍着剧痛站起,他似乎被激怒,哇哇乱叫着冲向那个女人,砰,又是一枪,似乎打在男人腿上,他也加入了同伙的哀嚎大军。
林霖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看向女人的目光也变得尊敬,扮猪吃老虎啊,厉害厉害。诶?仔细看看,这个凶悍的女人好像有点面熟啊。
林霖脑中轰鸣,这不是秋草吗?可是……可是秋草若是和他同坐一辆车这么久,怎么可能他不知道?而且他们明明是在意外事件之后随意拦下的乡间巴士,怎么会……若不是秋草……他看见姚讹已经开开心心地跑过去帮她料理那三个匪徒,正叽叽喳喳地讲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