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洛低头,一眼瞟见了卢绘的名字,便冷笑一声,说道:“班长的作业,我可得小心,万一被传染了怎么办。”
卢绘没好气说:“那你还给我,自己去写。”
“那怎么行,老师都说要积极帮助同学了。”罗洛阴阳怪调。
“那……要不要我帮你告诉问问,抄作业算不算帮助。”
谁知道卢绘油盐不进,罗洛嘴上一点好处也没有捞着,气的咬着牙齿,她正想靠近卢绘,里头花如雪突然说:“大清早的吵什么吵,烦死了。”
罗洛点头哈腰地出去了。
卢绘一撇嘴,她的母亲在她十岁时突然发疯了,家里没钱送去精神病院天天住着,便养在家中,上学后不知怎么的,传到学校同学耳中,人们常常对她避而远之,也就养成了卢绘独来独往的性格。
她与袁朗从小一起长大,原本非常要好,袁朗天天在街口等她一同上学,还会从自己的伙食费中省下一点给她买鸡腿吃,开玩笑般地说是在“养猫”。
可惜,袁朗参加话剧社之后,对花如雪一见钟情。那时,袁朗常常在卢绘面前提起花如雪,如何如何美丽活泼,卢绘倒是经常打击他,毕竟,追花如雪的人,连她这个不关心校园八卦的人都多少听过一点。但其实,卢绘不看好袁朗,除了这些说得出口的原因之外,或许也有她自己的一份,卢绘并不想失去这个唯一的朋友。
天不遂卢绘的愿,花如雪究竟还是答应了袁朗,那天,袁朗高兴的欢天喜地,把卢绘叫出来一起喝奶茶。但卢绘却从花如雪那副始终放不开的表情中明白,她唯一的朋友,终究还是即将离开她了……
果然,之后,不知花如雪是否说过什么,亦或者袁朗的确忙于恋爱,没有时间搭理她,两人逐渐疏远。
“诶,说你呢!”卢绘边走边回忆着,却被人粗暴地一声喝住。
是罗洛,肥猪,卢绘在心里咒骂。
“早上你很狂啊,现在可没人帮你了。”罗洛一挥手,几个和她一般身材壮硕的女生一起上来,将卢绘拖入了厕所……
外头偶然有人经过,听见厕所里隐忍的尖叫,却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正想进去,旁人一拉衣袖:“算了,去楼下厕所吧,别惹事。”
起初,他们追杀共产主义者,我不是共产主义者,我不说话;接着,他们追杀犹太人,我不是犹太人,我不说话;后来,他们追杀工会成员,我不是工会成员,我不说话;此后,他们追杀天主教徒,我是新教徒,我不说话;最后,他们奔我而来,再也没有人站出来为我说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