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室里吉宏礼疼地钻心,缝针的时候手心冒汗,紧紧攥着王迪的手,“医生,我不会瞎吧?”
“早就瞎过了,那种人你也敢让进家门。”
医生带着口罩,安抚吉宏礼,“应该不会。”
应该不会就是可能会了?王迪的脸色比吉宏礼的还差,“真要是瞎了也没事,我还有另一只眼睛呢。世界依旧这么大,我的视野却变窄了二分之一。”
“好笑吗?”吉宏礼的眼角缝针,王迪要求最细的针最好的线,把医生烦得不行,又不好多说,只能心里嘟哝。
“我一个糙老爷们儿没那么多讲究,医生,您大胆地缝就行,真的留疤了也是咱英勇的证明,男人的勋功章。”
不说留疤还好,一说留疤王迪心里被针刺了似的,吉宏礼身上的被焦唐唐捅的那一刀就留疤了,吉宏礼本来就白再加上整天在家里宅着不出门就见太阳少,那条疤特别明显。
“医生,麻烦你全部都用最好的,不要让他留下疤。”
“放心吧,只要他不是疤痕皮肤就行,等下我再给你开些除疤的药膏,按时用应该没事。”医生对着护士使眼色,想让王迪出去,一直在这里太影响他跟病人了。
护士还没有撵人已经被王迪一个眼神制止,又对着吉宏礼装作埋怨地说,“你一直抓着我的手干嘛,这样是不是可以让你不那么紧张了?”
吉宏礼想点头,头被医生固定在床上,“你别走,我真的害怕,万一他扎我眼珠子上怎么办?”
医生哼了一声,要不是手术室都被占着,这伤又没有那么严重,他肯定早把人撵走了,还有这俩人在这里一唱一和地质疑他的医术。
王迪轻声安慰,“人家都是专业的,要是把你眼珠子戳瞎了,他们医院也不用开了,我每年花那些钱给律师所也不是为了打水漂。”
医生跟护士不约而同偷偷看了眼王迪,怎么感觉这人实在威胁他们呢。
王迪看着吉宏礼的脸被医生拿着镊子穿针引线,又心疼又后怕,“你刚才干嘛要推我?这都是第二次了。”
“你是心疼我了,还是怨我推开你了?”麻药劲上来后也不知道疼了,闭着眼睛就觉得伤口上有蚂蚁在爬似的,除了有点膈应,其他都还好。
吉宏礼是伤了,但是他得趁机说点让王迪心软的话,不然刚才被温朗压在身上胡作非为的那个样子换成谁都解释不清,他能说自己七尺男儿差点被人强吗?丢人事小,撒谎事大,就算没有撒谎,王迪肯定也不相信啊。
“我自己躲的开不用你挡着,就算躲不开也不会有致命伤,你忘了上次......”
旁边的医生带着口罩什么话都没说专心的缝针,倒是旁边的小护士看着这俩人握在一起的手不淡定了,听说话也没有太暧昧的痕迹,说是哥们儿义气又觉得不对,王迪不是都要结婚了吗,怎么还跟人发生武力冲突了,这是家暴了?不像啊。
不愿人护士不把这俩人看成是一对,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这俩人不是一个阶层的,看看王迪这一身的高定,再看看吉宏礼,先不说身上的血了,一看就是几十块钱的地摊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