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方伟怯怯地环顾四周,像是害怕被人发现似的。
詹天河泯然一笑。
“放心,我的地方,还没人敢给我下套。我也没那么蠢。”
周方伟这才呼出一口气,讪笑道:
“办好了,按照您的意思,我把这笔钱分成几分,让我的那些个老伙计送给了何家。”
詹天河昨晚临时起意,让上京的那些世家筹来的钱分成几份,当做礼金送给了何家。他昨晚就在门外看着,沈崇龙为给何家出头,将周方伟一阵羞辱。
他也就趁着这个空子,将那些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的人笼络到自己这边,有了人,就有了棋子。
当然,这也存在风险,这些人与自己有了联系,被掣肘的情况也越多。所以他要把控好那个度,不让对手看出破绽。
“周先生,有些话可不能乱说,什么叫我的意思?”
周方伟听到他这么说,浑身一颤。这是在提点他,不要将自己供出去。
“是是,是我乱说话,是我让那些老伙计把礼金送出去的。”
詹天河微微颔首。对于这些世家的家主,他比较放心。每个人后面都是一个家族,家族里人员众多。这是他们的底牌,也是他的软肋。
对于詹天河,周方伟看到的是一个机会,跟着詹天河做事,家族里那些走仕途的,也算有了靠山。做生意的,也有了政界的帮衬。加上詹天河的从戎背景,族内子弟也有盼头。
但代价就是被人驱使,做得好是应该的,做得不好那是自己蠢。
周方伟拎得轻重,知道如何应对。如果惹了这位不高兴,机会也会变成祸事。一大家族的人从此一蹶不振。
詹天河看着他的表情,很是满意,于是说道:
“周先生,眼下的形势我想你也明白。何家得得了这么大的助力,以后就是洛京第四大豪门。你这二流的水准,与人家还有些仇怨,我想你们以后在洛京也会举步维艰。”看书溂
周方伟哪里不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他得罪了何家,自然要受到报复。所以他才要抱紧詹天河的大腿,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算何家再怎么宽宏大量,遇到利益上的纠纷,肯定能想到这次的不愉快,到时候能谈的事也不一定谈得成。
“自然,自然。多谢詹议员提点。”
詹天河脸上露出微笑,朝着一边的空位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周方伟受宠若惊,连连摆手:
“不敢,在下何德何能,真敢与詹议员同席。”
他的这幅姿态,詹天河很满意。故作愠怒的表情说道:
“怎么,周先生这点面子都不给某么?”
噗通,周方伟立刻坐在椅子上,额头冷汗直冒,只落下半边屁股,两手放在大腿上,简直一副待嫁小媳妇的姿态。
詹天河嘴角微微上扬,说道:
“过两天就是中军大统帅的就任大典,在这之前,你要是不把这段纠葛斩断,以后何家可就在洛京只手遮天。”
周方伟眼珠子一转,微微躬下身子,一脸真诚地问道:
“请詹先生指点。”
詹天河勾勾手指头,周方伟面露难色,但还是硬着头皮凑近了些。詹天河在他耳边耳语几句。吓得周方伟脸色大变。
“这,这,这能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