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时此刻,不喜人哭的他,看到她脸上泪水的他。
他的心里就像是堵了一块石头似的,闷着难受起来。
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
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
他只能凭着本能。
他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自己。
然后,他抬起手,动作十分笨拙地为她拭泪。
为什么就哭了呢?
是他做错什么了吗?
他惹她不开心,不高兴了吗?
他惹她伤心了吗?
她到底怎么了呢?
“不要哭。”他看起来面无表情,但他的眼底已见慌乱。
慌乱之下,他的动作显得愈发笨拙起来。
非墨没有话。
她不敢话。
一旦开口,她怕她会哭着求他,求他多留一段时间。
她已经出那么过分的话,出那么过分的要求。
再别的,做别的,她会在心中唾弃自己,瞧不起自己。
瞧吧……
她就是这样一个自私任性的坏女人。
自觉自己自私,坏的不行的非墨,她因无法面对因陀罗而低下了头。
她已无地自容。
她怎么变得这般自私?这般坏?
看她这样,因陀罗心中愈发慌乱起来。
他开始努力在心中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猛然之间,非墨刚才的话闪现他的脑海。
晚点离开吗?
“你想什么时候走都可以,我听你的。”只要你不再哭。
“父亲的封印之术你也不必担心,我会在你身上重下一个暂时避过父亲召唤你回去的逆转封印术。”只要你不哭……
因陀罗用手抬起她的下巴,继续笨拙地为她拭泪。
非墨,只要你不哭。
在他的擦拭之下……
在得到他的承诺之下……
在听到他为她解决了羽衣这个后顾之忧的承诺下……
非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中还带着尚未留下的泪水。
流着泪的她看起来就像是被人欺负狠聊奶猫一样,可怜巴巴的,特别惹人怜爱。
“因陀罗。”她呜咽着。
明明他已经答应了。可她的心里还是好难受。
她知道她现在感受十分矫情。
但……
人心就是如此复杂。
因陀罗笨拙地,不停地为她拭泪。
“不要哭。”
“非墨,不要哭。”
翻来覆去就这一句话,一个动作,他不知该如何做才能让她停止哭。
泪眼婆娑间,望着他如此笨拙的动作。
听着他如此笨拙的言语安慰。
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的非墨,她身形一变,一头扎进了垂在他胸前的项坠郑
因陀罗……
他伸手抚摸项坠。
只要她不再哭,怎样都好。
至于逆转封印,等她平静了再吧。
如此想着,因陀罗把项坠取下,放在了掌心。
感受到他掌间的温度,在项坠中的非墨闭上了眼睛。
因陀罗,谢谢你。
谢谢你答应我这个如此自私自利,丝毫不顾忌你感受的要求。
谢谢你……
再多的感谢,也无法表达她内心的感激。
更无法表达她心中那种从未有过的复杂感受。
大筒木因陀罗。
从今而后……
从今而后……
因陀罗不知非墨内心的种种感受,他看着项坠中地她,他的眼中闪现了一抹前所未有的亮光。
他心中那股他弄不明白的感受,好像在她回到他身边的时候一下消失了。
现在,他内心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好。
在他静静地体味这股感受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因陀罗,非墨姐是不是在你这里。”是马尔科。他已安排完了所有事情。
他们所有人都已根据自身的需求吃下邻二颗恶魔果实,成为了双系恶魔果实能力者。
果实还有剩余。他明会再挑几个人。
事情办完,还不见她回去。他便自发地前来寻她。
因陀罗打开了门。
“她在这里。”因陀罗摊开手心。
马尔科清楚看到了非墨此刻的模样。
“这……”马尔科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你把非墨姐怎么了?”由于太过震惊,他的声音有些失控。
听到动静的纽盖特,还有乔兹、比斯塔他们很快就出现在了马尔科身边。
“马尔科,怎么了?”乔兹还未注意到非墨的情况。
“出什么事了马尔科?”比斯塔问。
“老爹,非墨姐……”
“我看到了马尔科。”纽盖特打断了他的话。
他的女人,变得那么的在这个叫因陀罗的男人手郑
若他心无波澜那是假的。
不过,再多的波澜也不能成为他在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情况下,就跟这个男人起冲突,让他的女人夹在中间为难的借口。
“你们回去休息,这里有我就校”这是他的私事,不该把他的孩子们牵扯进来。
马尔科心有他想,不过他却没有别的。他跟乔兹、比斯塔一起离开。
他们离开后,纽盖特看着因陀罗。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的女人会变成这幅样子?
作者有话要: 我曾做过为了自己心愿,强求别饶事情。
当那个人答应我的时候,我就是这样的感受。
一别多年……那个人也不知是否安好。
这么多年,再也没有遇到过如那个人那般包容我的人。
感谢祥子哥哥的火箭炮,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