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毛龟一张小白脸,把一身绿衬托得特别风华绝代,“别跟我哭穷,你高中毕业考上政法大学你老子奖励你一套而层楼的小洋房,就价值四百多万吧?我这三年都没赚你一套房子钱,在我面前装穷,你是损我脸啊?”
“那能一样吗,你是咱祖国的骄傲啊,我们还含苞待放呢,你这花骨朵唰一下就开成了牡丹花,为国争光啊,行呀绿律师。”
绿毛龟朝着包头狠狠一踢,“被跟我提那事。”
包头哈哈大笑,俩人勾肩搭背就 上了楼梯,我听到旁边一直看戏的服务员嘟囔了一句,“哇塞,都说上海搞基的多,真的啊。”
我哭笑不得的跟上去,已经有不少人都来了,看见我们都鼓掌欢呼,当时的班长把他旁边的椅子拉开,拍了拍,招手叫我过去,我坐下他就把手搭在我肩膀上,特别 暧昧的挤咕眼,“看见没,冉彤坐在那桌呢,旁边,眼睛往哪儿看!红裙子那个!”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冉彤正在和两个女同学自拍,手里捧着一杯橙汁,她又漂亮了不少,比当初的青涩成熟了些,整个人都圆润饱满了,看来没少在那张脸上下功夫,到底是靠着脸吃饭的,不花本哪能在潜/规则的道路上所向披靡杀出一条血路来啊。
“我今天到的最早,刚才来的时候,看见大门口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停着,这么好的车,咱稀罕啊,就看了会儿,结果你猜怎么着,她从副驾驶下来了,弯腰和里面那秃头老男人啃了半天,舌头都看见了,真他/妈恶心,你说那男人都能当她爷爷了,图什么呢,床技?还是时长?不会是就爱好这口吧?”
不得不说,我们这个班长,就和广大人民群众记忆里那个老大哥一样,懂得不多,成绩一般,就是憨厚老实,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听他骂街,听上去都觉得味儿差了点,不自然。
他没谈过恋爱,大四毕业时,我们围着 操场扔帽子,他两眼空洞特别惆怅的跟我说,“哥们儿毕业了,大江南北后会无期,我打算留在上海,可物价高,我不确定除了要饭我还能 干点什么,要饭就不在上海要了,去北京吧,天安门前头,每天几万人的流量,一千个人,一人给我一块,一年我就首付买房了,等我有房有车了,我就家里个丐帮组织,找个压寨夫人,轰轰烈烈的开启我的初恋。”
我勒个去,都大学毕业了,还没初恋过呢,此等国宝,全中国能找出来十个我就给我外甥磕头。
我此时此刻看着班长一脸的胶原蛋白彻底一去不复返,莫名觉得有几分难受,“你去非洲支教了吗?”
他摇头,喝了口酒,“去年冬天,上赤道旅游了,我想天气冷,赤道暖和吧,过了冬再回来,结果我他/妈差点没回来,敢情赤道一年四季都那么热啊,有六七十度吧,好家伙,我回来住了一个礼拜院,外面那层烧焦的黑皮才褪下去,真的,我妈都没认出我来,打开门看了看我,以为我非洲难民呢,我张嘴还没喊出口呢,她就给我拿了杯水和一个放了不知道多少天可能当武器防身的 硬馒头,塞给我,对我说‘吃了赶紧回你自己国家去吧,咱这儿自己人的乞丐还给不过来呢,没多余的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