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暧/昧的哦了一声,然后指了指一侧的楼梯,“电梯没运行,得到晚上六点才开始迎客人,你们走楼梯吧,吧台有调酒师,但场子里的男女陪侍都还没上班。”
我搂着包头的腰,拐进了楼梯,真黑啊,连个灯都没有,所幸包头的脸化得特别白,我亲眼看见黄秋媛将一整盒粉底都糊在他脸上了,白得吓人,刚好用来照明。
我们上了二楼,发现是洗浴中心,男女部非常详细,当然了,我这么好的视力自然也没放过最里面隐藏的一个标牌为“鸳鸯浴池”四个字的小门。
啧啧,我脑补了一下那白花花赤裸裸的场景,觉得热血沸腾了,两个礼拜没碰女人,血气方刚的谁也受不了。
可我扭头一看包头,这一腔沸腾又嘎巴一下子就全都浇灭了,真恐怖,一会儿和他调情我光想想都觉得膀胱疼。
正要上三楼,女部的门儿忽然被打开了,我愣了一下,接着就走出来一个围着浴巾的年轻女子,头发还滴着水呢,波光莹莹的,个子也高,身材极其火辣,她光顾着护上面了,一双大白腿几乎裸露到大腿根,稍微一弯腰就能看到男人向往的隐秘花园,在暖色灯光下特别冲击视觉,我都能听到包头在我耳畔吞咽口水的声音。
我还没来得及提醒他呢,那个女孩将自己手上擦头发的毛巾朝着包头脸上扔了过来,特别不耐烦,“变态,女流氓!想玩儿刺激去拉拉百合酒吧!”
女孩说完转身走了,包头特别痴迷而留恋的闻着那毛巾上的香味,一脸怅惘的对我说,“真辣,我就喜欢征服这种辣妹!”
我及时打断了他的幻想,“你回去娶你土妹吧!”
包头将毛巾叠好了拿在手里,“留个纪念,刚才那妞儿算得上尤物吧?比柳岩基本一个高度了。”
我撇撇嘴,“你真没出息,来执行任务了知道吗?你以为给你福利看女人来了?咱们不是在上海,是在漳州,别把人丢到外地来行吗?回去让陈皎知道了,你还有脸见人不?”
“你好意思说我啊?你刚才眼睛不也直了吗?陈皎咋地?他不是男人啊,我才不信他一辈子清汤寡水不脱裤子呢,等着断子绝孙呀!”
恨铁不成钢啊!这倒霉孩子变女人了都不让我省心!
我们往三楼去走,三楼是个大赌场,比冯江和陈三开的那个地下赌场还要更大更热闹,主要是档次非常高,内部装潢也极尽奢华,四楼是夜总会,怎么说呢,我在上海遇到苏紫的那个夜场,都不及这个豪华,按说上海应该算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城市了,漳州恐怕连三线都算不上,却暗藏着这样一个人间天堂,我不禁对它背后的大人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里选台似乎也和别的地方不一样,颇有一番风韵,竟然是把小姐和鸭子的照片摆在墙上,贴进相框里,下面是简介和明码标价,其中有几个非常漂亮出众的花魁价位高得令人咂舌,我甚至恍惚中看到了天上人间的奢靡。
多少男人在这里醉生梦死,多少女人背井离乡走上了几乎无法回头的道路,风尘就像是一群彩色的泡泡儿,它弥漫在每个人的视线中,五彩斑斓,诱惑力十足,但当你置身其中时,那些泡泡儿将全部在霎那间幻灭,你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仙境,而是陷阱,巨大的深渊望不见底,欲望和疯狂在泯灭人性。
包头的眼睛再次直了,他痴痴的望着一个价码最高的花魁,竟然显示是90年生人,刚刚十八岁。我有些惋惜,这样的锦绣年华,竟然沦为男人的玩物,人们所谓的价值观和底线到底一降再降到了何等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