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街道,相似的风景,但充斥着不同的心情。这天晚上苏紫第一次站到了他们曾经一起生活的公寓门口。白承俊离开后,她开始习惯性的躲避从前和他有关的东西,甚至连他和自己住过的地方,也变成了挖心割骨的毒药。
她幻想一进家门就能看到白承俊那纯净温和的笑容,不染纤尘的爽朗明媚,或者高大的身影安静的在阳台浇花,或者望眼欲穿的坐在沙发角落里看着一本书,等苏紫回来给她一个拥抱。
然而她用钥匙打开门时仍旧没有听到任何声响。卧室里的空气,枕边熟悉的古龙香水味,以及一切原封不动的陈设,仿佛都已经凝固在时光纷繁的尘埃里。
夕阳最后的余温正在窗前匆匆收起黯淡的尾巴,那曾经被灯光晕染成温暖的橘红色纱窗,在她的心里蔓延为旷世灰暗的陈旧。
真美,这样一副寻找和隐藏的画面,都没有我任何一个角色,我只是突然的闯入者,一个不得不参与进来的人。
因为她爱他,我爱她。
我笑了笑,伸手抹了一下脸,才发现我早已在这黑暗中泪流满面。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人总要受一次情伤吧,总要的。
“好,我明天跟你去。”
我说完这句话转身要走,她在我一只脚已经迈出房间时忽然叫住了我,我没有回头,只是望着客厅,我听到她颤抖着声音说,“方砚,你恨我吗。”
我说,“我不恨,我恨我自己,为什么这样爱你离不开你,却又对你的心无能为力,我对你这么好,我尽了我最大的能力对你好,我从没有这样在意过一个女人,可我第一次在意的,根本不爱我。如果非要说恨,那就是你不该答应嫁给我,因为你本来就不想,你心里装着别人,怎样做我的妻子。”
我从公寓离开后,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上海很繁华,即便是凌晨三四点,也是车水马龙人山人海,不知不觉,我走到了遇到苏紫的地方,金碧辉煌,纸醉金迷,喝醉的肥胖男人拥着花枝招展的妙龄少女从大门里出来,坐进了等候的专车里,便迫不及待的上下其手,疯狂颠簸,我曾经觉得,这些女人都是爱慕虚荣,或者贪婪不用劳动就能赚钱的日子,但现在,我不得不重新审视,她们中有太多,也许和苏紫一样,为了攒钱救一个深爱的男人,或者不如说是为了拯救一段深埋在心底不愿和别人诉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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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踉跄着脚步走了进去,大厅来往穿梭着许多女人,她们捏着酒杯叼着烟卷,手臂和胸口都有非常漂亮狂野的纹身,几乎都是浓妆艳抹,我拉住一个路过我身旁的美女,笑着掐了掐她的下巴,她看向我,显示惊愕,接着便是非常随意而放纵的笑容,“帅哥,约炮?我正好没客人,不介意去别的地方聊聊吗?”
她踮起脚尖,红唇在我耳畔若有若无的摩擦着,非常湿热和诱惑,“我38E哦,天然的,要不要试试?可以给你夹出来的。”
她靠在我怀里,低低的笑出声,娇媚而温柔,我再度挑起她的下巴,目光在她脸上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良久我说,“这张脸,在卸下了浓妆艳抹后,是不是很清纯?但是你不愿给别的男人看,这些粗俗的恶心的客人,你只想留给一个男人,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