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我没敢再耽误,飞奔出去立刻拦了一辆出租,直奔夜总会后门。
我赶到时,我透过摇下一半的车窗看见陈皎正在打电话,我过马路就觉得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开始震动,甭问,他准是给我打呢。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陈皎吓了一跳,他看着我,“你可算来了,急死我,怎么这么半天啊,这个时辰路上不能堵车吧?”
我笑得别有深意,朝他挤咕眼,“一看就没生活,没娶老婆你是不理解在晚上出来多么难分难舍,当然了,这是新婚啊,还没腻,特别有新鲜感的时候,而且老婆得特别漂亮,如果结了七八年,孩子也有了,新鲜感没了,她身上几根汗毛你都知道的时候,你也就没感觉了,晚上有人招呼你出来,那是幸福啊,但现在,我觉得非常不幸。”
我将目光看向窗外,后门人烟稀少,偶尔有个出来打电话的,抽根烟再回去,陈皎吩咐坐在驾驶位上一个特别眼生的刑警,“把车开到正门,隐藏在停车场里,将所有车窗都摇上来,记得锁上,然后你和方砚同志换个位置,你坐在后面,让他过来,我们俩观察一下。”
那个刑警应了一声,将车绕着花台开回去,陈皎反射弧有点长,他忽然琢磨出味道来了,回头对我说,“你说的有道理,但我认为,我们应该舍弃自己的小家,为了社会人民的大家,方砚同志,我认为这点觉悟,你还是应该有的。”
我去,这货,简直脑子秀逗了。
小家还没折腾明白呢,我还管大家干啥?
车停在正门的停车场上,这个位置找得不错,距离路灯比较远,基本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这辆车,我和驾驶位上的刑警换了座位,将车窗全部摇上来,并且上了锁,我和陈皎将椅子往后摇了摇,呈一个半躺的姿势从前头挡风玻璃观察着夜总会的进出人员。
此时是晚上九点二十八分,陈皎从脖颈处将对讲机掏出来,向市局那边报告了时间和我们的方位,局长的声音传来,要我们按兵不动。
大约在二十分钟后,两辆银白色的面包车从同一方向开过来,就停在夜总会的大门口,保安似乎非常熟悉,从台阶上下来,将门打开,里面接连走出十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孩,非常的青春靓丽,因为人员众多,又是以聚集状态出现,所以特别的显眼,路过的行人没有不多看一眼的。
相比较陈皎特殊的敏感嗅觉,认为这群人有问题,需要跟进,我想的则是,再正派的人,看着仪表堂堂装b装狗的,见着这大批衣着暴露的妞儿,也一样眼睛都直了,看看那个,看打扮有点人民教师的意思,一表人才,经过的时候,那眼睛往哪儿瞟呢,哟呵,看人家姑娘大长腿呢是吧?臭不要脸!再往上一点,哎对对,弯下腰装成系鞋带,没错,啥颜色看见了吧!带蕾丝边不?还是纯棉的?这么性感的妞儿,总不会穿卡通的吧?最起码也是丁字裤,粉的黑的?瞧笑得那傻b样吧,小心点你老婆突然出现踢死你丫的!踢爆你的蛋。
我额头顶着车窗拍着右腿哈哈大笑,满嘴吐脏字,和我换位置的刑警非常不解的凑过来,看看外面看看我,“方砚同志,你发烧了?带病坚持吗?回去后我和局长提一下,给你一个表彰,你真是我们的榜样。”
他们作为一个职业病造成的正直得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是不会明白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在夏天最热时候上街的乐趣的。
当真是酒林肉池玉体横陈啊。
这个时候,我总是特别期待我能有一双透视眼,透到什么程度呢,能把肉看得融化了,看清楚她骨头长啥样那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