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娄关英是在征询战歌的意见，但是那双眼里的锐利却直直压在战歌的身上。

当然，战歌也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娄关英的身份摆在这里，如果她拒绝了的话，只怕以后再见到娄关英就不好打招呼了。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但是战歌依旧问道:

“不选的话，你会给我设绊子吗？”

娄关英也毫不掩饰地回答道:

“会。”

“那看来我不得不选老军长了。”

“必然之选。”

娄关英满意地笑着。无论是什么原因，他就是想和这个孩子多接触一些。所以这个孩子今天无论选不选，都会被安排在他的手下。

战歌之所以会被带来这里，是娄关英动了一些私权。目的就是留住战歌。当然，只要娄关英说一句战歌归于他的手下，想必也没有人搞和他这个老人家争抢。但是，娄关英就是想问问战歌的意见而已。

之后，娄关英和战歌再无话聊。即使娄关英想多和战歌说说话，但他又害怕自己的问题会把这个孩子越推越远。因此，娄关英只能陪着战歌在这里静静地坐着。

和心态淡然的娄关英比起来，战歌就显得心浮气躁了很多。战歌一会玩手指，一会儿玩头发。等这两样都没有新玩法后，战歌试探地问道:

“老军长，那我先走了？”

娄关英一直在观察战歌的动作，现在见这个丫头终于待不住了。嘴角便勾起一抹难得的宠溺笑意。

娄关英看着战歌这张熟悉的脸，还是忍不住问了关于战歌身世的问题。

“我能问一问你的母亲是谁吗？”

战歌道:

“林宛。”

娄关英念了一下林宛这两个字，发现记忆里没有这号人物后，就对战歌道:

“嗯，你回去休息吧。”

战歌点了点头后，就起身离开了这里。等战歌离开后，娄关英身后的人道:

“老爷子，你这是……”

娄关英平时话很少，所以今天见娄关英和一个小丫头聊了这么久，这不得不让人心生疑惑。

娄关英眼里少有的温暖散去，又恢复成了以往不近人情的模样。

“我总觉得她就是老二的种，要不然我怎么总是从她的身上看到老二的影子。”

“会不会是您太思念二爷了？”

娄关英听到自己的手下这么说，冷哼了一声。

“呸，一个不孝子，我思念他干什么。”

“是是是。”

娄关英的倔强让身后的人忍不住笑着。但是为了顺娄关英的心，也只能符合着。

在接下来的时间内，娄关英没有再回到赛场上，而是一直坐在这里。娄关英一会儿想到的是自己已经二十多年没有见过的二儿子，一会儿想到的是刚离开不久的战歌。这两张有七分相似的脸逐渐在娄关英的脑海里重合起来，让娄关英越来越想知道战歌的身世。

娄关英道:

“让人查一查林宛，她或许就是关键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