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禹一开口,林寒便抿了下嘴角,低低沉吟了一下,她确实看到了点什么东西,但是,她也很难确定。
“你是说,那头发真的是钊钊的吗?”林寒问向傅景禹,而自己的内心是不想要接受这个答案的。
她总觉得宋阮没有任何的恶意,有些人,他们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都会有些征兆,就像苏婉柔,她每一次都让人觉得十分的直接,但是,宋阮没有那个样子,她更细腻,细腻的让林寒很过分的去相信她。
一个在德国独自打拼的女孩,不管家世如何,都不应该去铤而走险,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宋阮似乎也不是傅二傅景皓身边的人。那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林寒心中的疑问开始渐渐多了起来,而傅景禹则对她说道:“其实头发是不是钊钊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昨晚我就已经发现,我也问过她了,但是她没有直接承认,也没有去否认,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
林寒闻言蹙了下眉头:“那是为什么?她如果真的是冲着钊钊来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这大概也是傅景禹觉得纳闷的地方吧,明明只是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小姑娘,而且调查出来的资料显示,她也没有交往什么男朋友,更没有和男人出去过,一直都很洁身自好的,跟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完全不同。
那样的一个姑娘,为什么对一个孩子这么执念,也是傅景禹有些搞不懂的地方。
今天傅景皓来,宋阮明显是不认识这个人的,那么也就是说,先前怀疑她是傅景皓的人是不对的,而傅景皓又跟傅大经常走在一起,宋阮不是傅景皓的人,自然也不可能是傅大的人了。
谁的人都不是,她又冲着傅钊过来,还真是搞不懂是为了什么。
“我在想,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傅景禹淡淡开口,随即又道:“她完全没有任何信得过的理由可以冲着孩子过去,但是,她确实对我,对你,都没有对孩子有兴趣。”
傅景禹这么一说,林寒倒是有些印象了,这段时间的相处,似乎都跟傅钊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一开始就是来家里做家教,教导傅钊,后来傅钊喜欢她,就带着一起去农场,再后来因为傅钊的喜欢,又被叫到家里照看傅钊,而今天也一样。
想到这里,终于有了下细细想来还是有些恐怖的氛围,林寒倏地起身,说:“我现在就回去,万一她要带走钊钊可怎么办?”
傅景禹见状倒是拦住了林寒,拽着她坐回床上:“你放心吧,宋阮若是真的有问题,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铤而走险的,钊钊现在出任何问题,都是要怪罪在她的身上的,她又不是傻子,不会看不出来。”
林寒恍然大悟的看着傅景禹:“原来你叫她去家里,是在试探她?”
傅景禹挑了挑眉头,说:“有的时候,也不得不这么做了。”
“可是,她现在并没有做什么事情,我们可不可以看成是有苦衷呢,她若是知道钊钊不是我们的亲生孩子,会怎么做,她和钊钊又有什么关系,这些疑问又该怎么解决?”
林寒一细细想来,倒是觉得事情还没有那么简单了,原本只是请一个家教,现在这个家教却变成了一个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的人。
只有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林寒才能知道宋阮到底是什么意思。
宋阮还不知道他们在病房里说她的事情,出了门以后,她便打车去了傅家,傅景禹出了车祸,对方又是傅景皓的员工,这件事恐怕在公司和傅家总部那头都传开了,所以宋阮的电话一直都不断。
大概是只有她和傅景禹的私人助理知道其中的事情,所以宋阮每次烦的没有办法接起电话,都会撒一个谎,让媒体和记者知道,傅景禹确实受了伤,而且是很严重的那种重伤。
这会儿回去的路上,她也接了几个电话,索性都是同事,都简单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到了傅家,她掏钱包给钱的时候,装头发的袋子不小心掉了出来,她这才惊了一下,赶忙拿起来愣了愣。
心下想着,在医院里的时候,他们会不会看到?
当时她没有注意,以为不会看到的,可是这也太简单就弄出来了,她心中开始隐隐有些担心,但是眼下却什么都做不了。
进了门以后,保姆见到她便笑着说:“夫人已经打过电话吩咐过了,饭菜正在准备,宋小姐去楼上陪会儿钊钊吧,我给傅先生整理一下行李。”
宋阮回应微笑点头:“好的,您先忙。”
说完话,她便上了楼,傅钊正在自己的房间,坐在毛绒绒的地毯上玩积木,她很少看到傅钊这个样子,大多数时候傅钊喜欢去楼下的游戏室玩。
小家伙听到声音便抬起头,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宋阮,然后便裂开嘴角笑着说:“宋阮老师。”
宋阮笑了笑走过去,蹲下来摸了摸钊钊的脑袋,轻声道:“我们钊钊在干什么呀?”
“在拼积木,老师你要不要一起玩呀?”钊钊笑眯眯的拉着宋阮的手,叫她坐下,宋阮便坐下跟着钊钊拼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