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驶出了皇陵旅游区,还不等涂老说话,母仪先回过头来看了张天元一眼,笑着问道:“兄弟,你那只鹰真得就不肯卖吗?我不管它是不是雪域神鹰,都愿意出价两千万,你考虑考虑,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哦。”
“不卖!”张天元不怎么喜欢母仪这个人,总觉得这个家伙有点阴险,所以说话的口气也很冷淡。
“嘿嘿,不卖就算了,不卖就算了吧,我也就不夺人所好了!”母仪嘿嘿笑了一声,继续道:“说真得张兄弟,那个竹雕笔筒其实是真的吧,并不是赝品。”
张天元一听这话,就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直觉了,这个母仪果然不简单,并不像表面那么棒槌,一定是有些功底的,这家伙表里不一,是最不适合做朋友的人了。
这个时候,就听涂寿冷哼道:“少卖弄你那点皮毛技术了,丢人现眼。”
“老师,我说的没错吧,您也肯定那是真得吧?”母仪看向了涂寿说道。
涂寿冷冷道:“少叫我老师,我就没有你这样的弟子,居然跑去干走私,还跟外国人扯在一起,要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早就将你逐出师门了。”
“嘿嘿。”母仪笑了笑,似乎并不在意,文物走私这个事儿,他不想别人知道,但说出来了也不怕,反正没人有证据证明他做过,他这人一向可是非常谨慎小心点的。
听到母仪居然走私文物到国外,张天元对这个人的印象就更差了,之前若是超低分的话,现在直接就变成了负分了,纵然咱不谈什么爱国,可是把文物走私到国外去,这种事情真心让他看不惯。
涂寿不再搭理母仪,反而是看向了张天元说道:“张贤弟,今天你做的事情实在太冒险了,虽说你最后临摹出了几乎一模一样的竹雕笔筒,但这也并不代表那原件就是假的,以我老头子的眼力,还是能分辨出真假的,那羊易俊对字画不了解,可是对竹雕却很擅长,估计他也看出来了,后来兴许是觉得你这人还有用,才没有跟你翻脸,要知道今天可是极为凶险啊,一点闹不好,你可能连命都搭上了,以后可不敢再如此胆大妄为了。”
现在仔细想想,还真是有点后怕,若非想要舍利子,张天元也不会那么冒险,他拱了拱手道:“多谢涂老指点,晚辈必然将您的话铭记于心。”
“依我看啊,兄弟这么年轻就如此有才华,日后必将成大气啊,不如我们合作如何?专门骗那些外国人?”母仪突然又说道。
“让你闭嘴没听到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涂老厉声喝道。
其实母仪的话,倒是让张天元有点动心了,他这个人虽然没有徐刚表面上那么愤青,可是毕竟上了那么多年学,受到了一些东西的影响,对外国人可没什么好感,既然外国人可以把鸦·片和战争带入我国,并且还抢走了我们无数的珍宝,那我为什么就不可以用假东西来骗他们的钱呢?
这么一想,心里头其实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但既然涂寿厉声喝止了,他也就不好再说出来了,倒是可以找个时间私底下跟母仪谈一谈,文物走私他不想沾,不过用赝品骗钱,为什么不能做呢,要知道他这技法,可是堪称完美的,那些外国佬懂个屁啊。
“不说就不说呗,那就说点别的啊。”母仪撇了撇嘴,似乎对涂寿的教训不以为然,看向张天元又说道:“你买的那幅字,就是那所谓王羲之的真迹《快雪时晴帖》,那东西有什么玄机吗?”
“母老板眼力那么好,自己不会看吗?”张天元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