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天元的提问,杨耀山只是笑了笑说道:“我一般情况下也不赌石,不过解石倒是经常玩的,玩玩而已,再说了,我们卖半赌料子比全赌料子更加实惠,只要能切出绿雾,哪怕是看不到翠,那这一刀下去,也能够让翡翠毛料的价格提升很多倍,你参加了缅甸翡翠公盘,应该知道这个道理吧。
\ .\今天要全部解开,只是陪你玩玩而已,我们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偶尔玩一下,就当消遣了……”
其实如果认真来说的话,杨耀山这样子就算是赌石,只不过心态不一样,真正的赌石,那就是想要以小的价钱去搏一个高价,然后让自己变得富裕起来,可是杨耀山这样,纯粹就是玩了,那料子是不是能出翡翠,他都不在乎,这不是赌。
就跟玩麻将一样,有些人可能就是赌博,而有些人,则只是当作游戏了。
解石是个中性词,就看你的心态是什么样了。
而且赌石的人也许对解石是一窍不通,甚至对翡翠毛料都一窍不通,纯粹是去撞运气的,可是解石的老手,那一定是对赌石深有了解的,不管他是不是专家,是不是经常赌石,但是对这方面的专业知识,那绝对是储备足了,而且也经常动手去解,尤其是将全赌毛料变成半赌毛料,看似随意的一两刀,一个窗口,却能够带来成倍的利润提升,说这些人是翡翠圈子里的魔法师,那一点都不为过。
当他们讲翡翠毛料那丑陋的石头露出一丝美丽的翠色给人们看的时候,就能够极大程度的刺激消费者的购买欲.望。
这就好比将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美女的脸露出来。让你们看到她的美,是一个道理。
杨耀山这么些年。虽说并非是以赌石和解石擅长,但是即便这样。他解过的毛料,那也比张天元多得多,就算是再笨的人,解了那么多的毛料,那也一定是练出来了,而不会稀里糊涂的还是什么都不会。
再者说了,杨耀山也没那么糊涂,他心里头跟明镜似的。
“张兄弟,现在两个解石台。咱们就一起开始吧?”杨耀山将毛料固定好了之后,就笑着对张天元说道。
“不用一起把,杨大哥你这解石,我还没看过呢,所以想要看一看,你先解,我接下来再解,不着急,学习学习嘛……”张天元嘿嘿笑了笑说道。
“你小子就是谦虚啊。本届缅甸翡翠公盘上,从你手里赌涨了多少料子,你那解石王的证书可不是花钱买来的啊,是故意寒碜大哥我吧?”
“那可不敢。真是要学习学习。”张天元自己的事情自己心里最清楚,无非是靠了六字真诀才那么厉害,他也要防着万一以后六字真诀突然不起作用了怎么办。所以看别人解石,好好学学。绝对没什么坏处。
“得,大哥我来就我来吧。你小子啊,鬼精鬼精的,就是外表老实。”
杨耀山是个大方的人,既然张天元想要看看,那就让他看吧,反正他也不怕张天元偷师学艺,毕竟张天元的解释技巧,那也是在缅甸翡翠公盘上得到过肯定的,很多人都见识过了。
所以在说完话之后,就拿过了砂轮机,然后启动了电源,那熟练的动作,一看就知道是解石的老手。
“解石王?那个年轻人就是解石王吗?”
“什么解石王?我怎么没听说过,谁给他封的这样的封号啊,杨老板都不敢自称解石王呢,他就这么牛?”
“你懂个屁,这解石王又不是他自封的,而是本届缅甸翡翠公盘上颁发的奖励,据说有个年轻人接连赌涨,而且都是大涨,他解开的石头,就没有赌垮的,而且还出了好些极品的料子,估计就是这个年轻人吧。”
“嗯,就是他,姓张嘛,当时我也在现场,不过是去看热闹的。”
人们总是喜欢关注一些比较有意思的事情,听到杨耀山说张天元是什么解石王之后,一个个就开始议论起来了,猜测张天元的身份,猜测解石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有那去过缅甸翡翠公盘的,便得意洋洋地说自己见过张天元。
敢在缅甸翡翠公盘上公开解石的,一般都不是普通人,那些赌石的虽然也解石,但不是自己解,而是请了解石师傅,这位却是自己亲自解石,那肯定手底下的功夫不一般了。
有这人一提醒,原本还以为张天元只是杨耀山跟班的人都猛地惊醒了过来,敢情他们以为的跟班,其实是一个手艺高超的解石师傅啊,连缅甸政府都承认了他的能力,给他颁发了解石王的称号。
在众人议论的时候,杨耀山却已经开始解石了,他的动作很熟练,也很麻利,因为料子比较小的缘故,所以他一开始并未动用切石机,而是用砂轮在那里一直打磨,毛料在砂轮机下面不断地反转,不断地变小。
看看好像擦不出绿,杨耀山才启动了切石机,在这毛料上面切去了大约两三公分,切的很准,刚好可以看到绿雾的出现,这基本上可以说明这块料子肯定能够出绿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绿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