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因很不甘心,可又有什么用呢,这东西如果不拍出去,难道要留着吗?
他咬了咬牙,对拍卖师说道:“去,告诉下面那些人,底价两千万英镑,我就不信了,还真没有人要?”
拍卖师走了出来,重新修改了底价,然后就看着下面的人,等待有人报价,他真得是没有杰森.本那种能力,否则的话,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有人会报价了。
“什么?你说这幅画最高价也就两千万英镑?”
突然间,拍卖大厅里又响起了张天元的声音,他觉得两千万英镑可以拿下了,因为他的心理价位跟别人的心理价位那可都是不一样的。
“老板,我什么都没……”
“没什么没啊,你刚刚上了个厕所,是不是偷听到什么了,是不是约翰.兰帕德教授说了最高价两千万英镑了?”
兰斯洛特一开始还纳闷呢,自己的老板突然间朝自己吼什么,可是听到这话,再看到老板朝自己挤眼睛,顿时就明白了。
于是急忙点头道:“是啊老板,我刚不小心听到的,兰帕德教授的确说了。”
他刚刚上厕所还是张天元硬催促他去的呢,他相信自己这个老板一定有什么阴谋。
其实他想@得没错张天元刚刚通过自己那敏锐的听觉听到了约翰与斯坦因的对话,他的听力可是经过了地气强化的,偷听这种事儿不是问题,只是他平日里不屑那么做而已。
“兰帕德教授。您真得说过了吗?”张天元这个时候看向了约翰.兰帕德,惊讶地问道。
约翰.兰帕德虽然有点无奈。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至于他这点头是什么意思。就不用解释了,反正他也没有收斯坦因家族的钱,没理由别人都听到了,他还替斯坦因家族保密吧。
“老公,不如我们就勉为其难买下来吧,后面应该还有更好的东西,让大家都把钱省下来吧,不要在这上面浪费钱了。”柳梦寻的这番话可不是张天元教的,是她心血来潮说出来的。
而且她也不是打算配合张天元。只是真得这么觉得,她知道张天元的闲钱还不少,而且又懂得古画修复,大概两千万英镑拿下来不会吃亏,要是别人买了,估计两千万英镑之后就没钱了。
她是真得好意啊。
张天元这个时候真得很像搂住柳梦寻狠狠地亲上一口,不过他还是保持了冷静,叹了口气道:“虽然话是这么说,可你这样未免瞧不起别的买家了。咱们是有点闲钱,可别人也有啊。”
“张先生,虽然咱们关系不错,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的。在场的,除了你之外,再没有人更合适买走这幅画了。你的神罗古艺术博物馆应该已经申请下来了吧,而且占地将近二十万平米。就是国家电视台附近的那个博物基地,这画放到那里。在座的想看的话,也是可以去看看的。”王政君觉得自己帮忙的机会来了,于是也站了起来,娓娓而谈道。
“我说张小子,你就别墨迹了,赶紧买了吧,哪儿那么多废话。”王思远他爹也大声说道。
“那个女孩子是张先生的夫人吧,她说得很对啊,两千万英镑可不是个小数目,咱们不能为了这幅已经被毁的画就花这冤枉钱,下面还有很多拍品呢。”
“嗯,那女孩子是柳家的千金,柳三生老爷子的孙女。我也觉得她说得很对啊。”
斯坦因此时脸色非常难看,可是他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撤回那幅画的想法,因为一旦撤回,可能那东西真得就成了一堆烂纸了,而如果卖了的话,那可是两千万英镑啊,这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先生女士们,拍卖不是这样的,你们难道就真得愿意看着这幅画到别人的手里吗?你们就没想过,这幅画可能会升值吗?”
拍卖师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虽然他或许已经知道这是徒劳了,可是没办法,收了别人的钱,那就得替别人干到底。
“升值?那幅画都成那样子了,你还想升值?我看再过些时间,它估计都一文不值了。”
画跟陶瓷可不一样,陶瓷只要不打碎的话,放的时间越长,那真得可能越值钱,可是这画放的时间长了是会坏的啊,不然的话,怎么东晋顾恺之的真品一样也没流传下来,反而是他唐代摹本被当成了国宝?
如今画都成那个样子了,谁还有心思花费大量的金钱去保养啊,别把商人当傻子。如果只是说爱国心的话,东西被张天元拍走,也一样可以归国,他们何必争抢呢?
拍卖师尴尬地苦笑了一声,他知道自己的努力算是白费了,再这么继续折腾下去也没意思了,反正老板都已经认可了,干脆就卖给那个人吧,唉,早知道的话,刚刚六千万英镑直接卖了多好啊,非要找个什么教授上来强行装逼,现在好了,六千万一下子变成了两千万,这也太冤枉了吧。
“这位先生,您愿意花费两千万英镑来购买这幅画吗?”拍卖师小心翼翼地问张天元道。
张天元看向了台下众人,拱了拱手道:“在座的大部分都是我的长辈、前辈,我不好跟诸位争抢,若是两千万英镑有人要的话,我便不出价了,说实在的,晚辈也想留着钱看看下面有没有更好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