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着什么急啊，这位张老板可是行家，不是我说什么他就会听的，你以为我不懂规矩啊，我不过就是随口说说罢了。再说了你真当我不懂琉璃啊？古法琉璃、水琉璃，还有台岛琉璃，那都是不一样的！”

阿部力王子不屑地看了那摊主一眼，继续说道：“这水琉璃，属于现今常见的仿制琉璃，以不饱和树脂材料制成，其特点是重量轻，敲之没有琉璃的金石之音，且日久易色变、混浊，无收藏价值，不过价格奇低。你这些东西里面，就有水琉璃！”

“还有那台岛琉璃，由西方玻璃艺术演化而成。起源为古埃及‘费昂斯’工艺。《中国古琉璃研究》的分析结果表明：‘费昂斯’中二氧化硅的比例92%-99%，与中国周朝时的琉璃差异明显。但由于二者形态近似，有人称其为西洋琉璃。这东西价格也不贵。”

“再就是玻璃了，你这一堆球球里面，估摸着得有许多玻璃球吧，反而那最值钱的中国古法琉璃少之又少啊！”

摊主被阿部力王子说得欲哭无泪，心道自己干嘛招惹这位啊，得了，这么一说，这笔生意怕是没法做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张天元一眼，希望张天元开口说话。

张天元笑了笑道：“我看不如这样吧，那件木器关公像我买了，这几个琉璃球就当是添头吧，都是中国人，咱也别废话了，你那件木器我给你三千块，绝对不吃亏。”

如果对摊主印象好，张天元或许不会这么狠。可是从这个摊主倒卖中国古董给外国人这一点来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可是犯了他张天元的大忌了。所以他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把价格压到了最低。”

刚刚阿部力王子没有要那木器。大概是不合口味吧，不过张天元打算买下来，这东西虽然不是法器，不过也是一件不错的木器，而且是清代的古玩，回去送人也罢，自己收藏也罢，放到博物馆展览也罢都行。反正是不能留在国外继续风吹雨打。

“……这，我说这位先生，您这也太狠了吧，这个价格太低了，不行不行，要不您再给加点啊！”

摊主其实心中已经满意了，那件木器关公像是他花了一千块买来的，转手三千块，也算是赚了两千了，至于那些玻璃球。不过是从废弃工地上捡来的，当添头就当添头吧。

可是这人就是如此，虽然心里头已经答应了。觉得价格不错，可是嘴上却不肯答应，还是打算把价格咬死了，想要多赚一点。

“行了别废话了，你想从他那儿抠出来一点钱没门的，你知道他谁吗？他可是张天元！”阿部力王子没好气道。

“什么！”摊主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没见过张天元，不过这些日子倒是听很多人提起过，没想到就是这个人啊。

根据旁人的描述。张天元是一个队倒卖中国古董嫉恶如仇的人，而且是心狠手辣。招惹了他，那就麻烦了。

“别害怕。我又不会吃人，你就说这生意做不做吧？”张天元问道。

“做！当然做，您可以多捡几颗玻璃，不是，是琉璃球！”

摊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忙不迭地说道。

“哎！这就对了嘛，做生意的人，要有眼光嘛，来，这里是三千块美金，给你！”

阿部力王子直接掏了钱。

“嗯，我说的是rmb，对不住了，在国内呆习惯了。”张天元尴尬地挠了挠头道。

“嘿嘿，我当然知道张老师说的是rmb了，不敢多收钱的。”摊主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