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考验自己的伪古作品能否达到乱真的程度,他请黄宾虹、张葱玉、罗振玉、吴湖帆、溥儒、陈半丁、叶恭绰等鉴赏名家及世界各国著名博物馆专家们的鉴定,并留下了许许多多趣闻轶事。
张大千许多伪作的艺术价值及在中国美术史上的地位较之古代名家的真品已有过之而无不及。
现世界上许多博物馆都藏有他的伪作,如华盛顿佛利尔美术馆收藏有他的《来人吴中三隐》,纽约大都会博物馆收藏有他的《石涛山水》和《梅清山水》,伦敦大英博物馆收藏有他的《巨然茂林叠嶂图》等等。
大千在学习石涛的同时,也深得古人思想精髓,并能身体力行。
张大千说:“古人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是什么意思呢?
因为见闻广博,要从实际观察得来,不只单靠书本,两者要相辅而行的。
名山大川,熟于胸中,胸中有了丘壑,下笔自然有所依据,要经历的多才有所获。山川如此,其他花卉、人物、禽兽都是一样的。”
他又说:“多看名山巨川、世事万物,以明白物理,体会物情,了解物态。”
他平生广游海内外名山大川,无论是辽阔的中原、秀丽的江南,还是荒莽的塞外、迷蒙的关外,无不留下他的足迹。
他在一首诗中写道:“老夫足迹半天下,北游溟渤西西夏。”
在大千游历过的名山大川中,他始终把黄山推为第一,曾三次登临。
大千之所以偏爱黄山,主要来自于石涛的影响,黄山既为石涛之师,又为石涛之友。
大千说“黄山风景,移步换形,变化很多。别的名山都只有四五景可取,黄山前后数百里方圆,无一不佳。但黄山之险,亦非它处可及,一失足就有粉身碎骨的可能。”
大千在50岁之前遍游祖国名山大川,50岁之后更是周游欧美各洲,这是前代画家所无从经历的境界。
张大千先后在香港、印度、阿根廷、巴西、美国等地居住,并游遍欧洲、北美、南美、日本,朝鲜、东南亚等地的名胜古迹。
所到之处,他都写了大量的纪游诗和写生稿,积累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创作素材,同时为他日后艺术的创新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读书对画家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他平时教导后辈:“作画如欲脱俗气、洗浮气、除匠气,第—是读书、第二是多读书,第三是须有系统、有选择地读书。
画画和读书都是大千的日常生活。
过去是如此,借居网狮园后更是这样,朝夕诵读,手不释卷。在外出旅途的车中船上,大千也都潜心
一次,大千从锦城到重城,友人托他带一本费密的《荒书》。
到家后,大千即把路上看完的《荒书》内容、作者的见解、生平以及这位明末清初的川州学者和石涛的关系,如数家珍地娓娓道来,实在令人惊讶。
因为这是一本艺术之外的学术著作。
读书的习惯一直伴随到大千晚年。
他常说,有些画家舍本逐末,只是追求技巧,不知道多读书才是根本的变化气质之道。
大千读书涉猎很广,经史、子、集无所不包,并不只限于画谱、画论一类的书。
张大千除了擅长山水、人物、花卉、翎毛以外,在书法方面比较欠缺,这应是他的遗憾。
他早期师从清代晚期的著名书法家李瑞清、曾农髯,形成自己细秀,方平,略带隶书味的书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以后,张大千先生的书法开始酝酿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