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另外的角度来看,战后艺术的屡创天价,某种程度也是一种金融行为。
艺术品有时是一种金融工具,要找新的爆发点去推动才能带来高额利润。
战后和当代艺术主要属于投资冒险板块,如果选得准,带来的投资回报率可以是几十倍、上百倍,但这注定是少数人才能从事的行为。大众比较容易受报道的影响,以为那些‘天价’就是艺术市场的全部。
而其实,西方更大比例的艺术品市场属于经典艺术。
欧美人买这部分艺术品不是为了投资,而主要是为了家居装饰、为自己的心灵而买。
这个板块没有天价,它有非常稳定的价格和藏家基础。
无论是中产阶层还是贵族都有能力介入。
最能被人接受的,当然就是卖的最好的,这可能跟好坏都没关系了。
油画在市场上,不仅保值,而且值钱,除非西方社会全部倒了。
因此拿这些东西,对张天元来说,那绝对是非常划算的一件事儿。
梵高的画三幅,达芬奇的画一幅。
达芬奇这个人有多么神奇,就不用去介绍了,这家伙一直都被认为是现代穿越过去的,简直是历史上集大成者的一个全才。
张天元弄到的这幅画,是达芬奇的《圣子与圣安妮》。
他一直以为这幅画在巴黎卢浮宫呢,很多媒体上也这么报道,可是再三鉴定之后,他完全可以确认,这里的这幅是真迹。
巴黎卢浮宫究竟有没有这幅画,那他就不得而知了。
《圣母子与圣安妮》高约168.4厘米,长129.9厘米,背面由4块白杨木板组合而成,并由2根横梁固定。
在这里,画家让圣母马利亚坐在她母亲的膝上,外祖母圣安妮虽然也很年轻,但仍感到圣母的身躯太大些,她难以承受如此重量。
可是圣安妮脸上展现的笑容,是对着眼前那个顽皮的小外孙--耶稣(耶稣正从母亲的手中挣脱下来,想要骑在羔羊身上)而发出的,马利亚倒象坐在安乐椅上那样,毫不介意地伸手要去抱耶稣。
这种情绪传递是不很协调的,人物尽管处理得紧凑,却并不显得自然生动。
圣家族这一类圣经题材,在宗教壁画中是最常用的,因人而异,画家们各有自己的表现特色。
达·芬奇在这一幅油画上的重点是放在圣安妮这一形象上,尤其是精心刻绘她的脸部表情。
尽管这里再一次暴露出他的女性的微笑公式,为达·芬奇的现实主义的美学最高理想,他几乎象对待自然界一切未知之谜一样地去追求它。
甚至就连这幅画后面藏着的三幅素描竟然也一起带着。
第一幅素描是一个马头,位于左边的第二块木板,高约18厘米,长10厘米,素描中马鬃毛散乱,口鼻大张,仿佛咬住了什么东西,整幅构图不禁让人想起达·芬奇创作的一幅壁画《安吉里之战》,后者取材于15世纪佛罗伦萨和米兰之间的战争,其中就有两匹战马互相撕咬的情景。
第二幅素描位于左边的第三块木板上,画的是一个头骨的侧面,其中包括眼眶的空洞、一部分鼻腔和半个下颌骨,而且还有牙齿。
比起前两幅素描,第三幅素描显得十分模糊,它位于最靠右边的木板,画的是圣婴的半身像。
图中的圣婴头转向右侧,正在与怀中的小羊羔玩耍,这幅素描与《圣母子与圣安妮》中的圣婴形象非常接近,仿佛是正面油画的草稿。
研究人员表示,这一发现具有非常的意义,因为极少有画家在画的背面作画,而对达·芬奇的作品来说更是绝无仅有。
他们表示将继续对该画进行研究,以判断这三幅素描是否真的出自达·芬奇之手。
张天元真想告诉他们不用继续研究了,这三幅素描就是达芬奇的,这家伙向来都有这种特立独行的做法,早就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