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xxx老先生的孙女吗?”监工小松白能尽力说出很少说的客气话,满脸也是堆积着极假的笑容,一边说,一边往屋里走。
“啊,我是啊。”小柳说着话,却已经被小松给挤了进来,小柳站在自家狭小的屋子里里,有些手足无措,脸红起来。
“小柳,谁啊?”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走了出来,
“二姨,我不认识啊。”小柳看着她二姨,
这位二姨看了看小松,忽然大喊起来,“小柳,这个,这个就是气死你爷爷的那个动迁的小日本!”
小柳一听,顿时变了脸色,可她毕竟是未涉世事的,她只会喊,“坏人,你出去。”
西川白在后面赶忙站出来,堆笑着说道,“两位,对不起,请先别生气,我是他的老板,我们来就是给你们赔礼的,我最近才知道老先生的事情,对于老先生的事情,纯粹是误会,我万分抱歉。”
西川白和老张在院中说了近一个小时,他们才终于被让进屋子,西川白主动提出了要赔偿小柳家的损失之类的言语。
当然,所谓赔偿也只不过就是付之于言语上的,然后话锋一转,便提到了那半块玉佩,他又把忽悠小松的那套话说出来,最后眼泪汪汪的看着小柳和她二姨,说如果他想花钱买那半块玉佩,只求心理上的安慰之类的话。
几天后。
西川白终于如愿以偿的得到了那半块玉佩,这期间,他和监工小松白能隔三差五的就来小柳家套近乎。
最后小柳终于同意出让那半块玉佩,可是条件是要八十万,西川白权衡许久后爽快同意了,他心底盘算着小柳手中的半块玉佩与自己的半块能够破镜重圆,那价值岂是八十万,加个零也是正常的。
夏风已经有些炙热了,西川白坐在自己的红豆杉大茶海前,空调放送着凉风。
他一边品着茶,一面看着破镜重圆的两块宝贝,心中美美的,心中想着得把这东西放在自己最隐秘的保险柜中,留着给孩子做传家宝,他越看越喜欢,最后谨慎的包好,悄悄的放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西川白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
然后就是头晕眼花。
他发现自己的身上,长了许多奇怪的疹子,而且奇痒难忍。
他拼命地挠啊挠啊。
……
小松白能推开了西川白的房门,看到地上一个不成人形的尸体,浑身上下都被挠得破破烂烂了。
后来他听法医说,西川白应该是感染了某种奇怪的病菌,然后生生自己把自己给挠死了。
此时,城市外的一片平民坟地中,戴着眼镜的小柳和一个男人正跪在一个长满绿草的坟前,张天元就站在他们的身旁。
小柳满眼泪水,他旁边的男人也哭泣着,喊着爷爷,
“白老实,小柳,你们别哭了,”张天元站在两个人旁边,劝着他们两个,跪在小柳旁边的人正是挖到前半块玉佩的白老实。
张天元叹了叹气,对着满是绿草的坟包说道,“老人家啊,借着您的事情给那西川白设了个局,希望您不要介意。如今这世间,恶人太多,您在天之灵原谅我吧。”
说完,他恭敬的朝坟前弯身鞠躬。
和白老实、小柳告别之后,张天元回到了自己在旧金山买的住所里头。
看着电视里西川白的死讯,他却高兴不起来。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嗜杀的人。
尤其是现代社会,杀一个人,那真得会让人浑身都不舒服。
可是一想到那天的车祸,他这心里头就舒服了许多。
不想在这个事情上纠结的张天元干脆将那天从拍卖行里拍回来的根雕取了出来。
当时之所以拍下这件根雕,并非因为它有多高的艺术价值,也并非因为它有多么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