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点点头:“怪不得老夫命数崎岖,原来如此啊。”
道人摇摇头:“这你又错了,其实你今日之祸早就种下了。
还记得那油坊吧,你为无足轻重的小事,就设计毁了人家的祖传基业。
你想,你属鼠,油坊在你家祖坟上,每天榨油供应你这只老鼠,所以你的日子才越过越滋润。
等你毁了油坊,老鼠没了油吃,饥寒交迫,你也就沦落到了现在地步。
一切还是怨你自己啊。”
严嵩细想,油坊被毁,还真是自己得意转失意的分水岭,不由沉吟道:“看来一切俱在道长掌握之中,莫非道长专为油坊而来?”
道人叹道:“贫道确是油坊主的儿子,失去产业后,我家颠沛流离吃尽苦头,使我衔恨在心。
后来我在青石中掏出温香软玉,就以此为饵接近你。
只怨你贪欲太盛,金银满窖仍不知足,还想着千秋万代都昌盛下去,结果你的贪心被我利用,鼠形被你送入皇宫,却不知我替鼠开眼时,悄悄在鼠目上刻了字。
子夜时分,鼠目发出红光,将‘灰鼠骑兔天权易柄’八个字映射在墙上。
嘉靖皇帝虽生性荒唐,却心思聪敏,见字后自然品出其意思,你的下场也就不用多说了。”
严嵩愤愤道:“好你个道人,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啊!”
道人正色道:“一路哭不如一家哭。你身居高位却只谋私利不顾民生,光是京城下水道年久失修,每年雨季下水道泛滥,就不知淹了多少百姓,他们又找谁哭诉呢?”
“这道人当真干得漂亮!”
宋忠猛地一拍桌子道。
反倒是把张天元吓了一跳。
“是啊,干得漂亮,所以我就说嘛,别听传闻中说什么风水师骗人。
实际上真正懂风水的人太少,结果很多人被骗子骗了,就怪风水师坑人。”
张天元笑着说道:“买了山寨手机怪乔布斯,这不是胡闹吗?”
“没错,张师傅你说这个太在理了,听您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看起来风水师这个圈子里,还得有您这一号人物。”
宋忠叹了口气道:“要是都让君祖迁、诸葛大师那种人成了大师,那真得就要危险了。”
张天元默然。
虽说宋忠这话说的有点过,但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张天元如果真得不懂风水,这一回怕是早被那蛊真人给暗算了吧?
就像秦珊珊他们家,莫名其妙就被请了小鬼,这简直是无妄之灾。
想到这里,他对于风水,似乎兴趣更浓了一些。
还想再说两句,忽然间刘成仁那边打来了电话:“张师傅,行动开始了,环保部门已经锁定了美联日化,不过我们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如果在这个时间段内找不到美联日化的问题,那这一次不光是我要受处分,恐怕那位大老板也要麻烦了。”
“放心,有我在,用不着一个小时,半个消失就解决问题了,什么时候具体行动?”
张天元问道。
“明天上午十一点。”
电话里,刘成仁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