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花婶扭头,就看到一个人大摇大摆进来。
刘家村的人都知道,这老财叔是刘黄梅家的管家,也是村长的把兄弟。
平时村长在村中给佃户们说什么规矩什么都是他传达的。
看他好好到来,花婶心头一顿,还是讨好到前,“老财叔,有事吗?”
老财叔看了眼眼前院子中坐在凳子上的两个公子还有下人,除了苏若水坐着,其他人都站着。
淡声招呼,说着来意,“有客人呀。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你河头处你之前种麦的田地,村长人家要收回了。但前半年你种了庄稼,所以他让我来问问你那些租。”
要知道花婶最近还想着抽空把那麦地跟整治下,下半季好种些水稻。水稻苗她都提前育了,就估计着这几天若水的事忙完,就和儿子整治那地种水稻的。
他这突然说收地还收租,花婶诧异问出心中的疑惑,“老财叔,河头那一方地不都是大家分租种着的吗?怎么我们的就要收回去?这……”
“我也是跑腿的,东家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咱来算一算,你这块地,连租金加上之前的土地税总共得,二两银子。”老财叔不客气道,说着怀中掏出个小算盘就在手中劈里啪啦的一阵扒拉,关后抬头对花婶道。
“二两?老财叔,之前我们可说好的,我家租一年才一两的银子,这一年都没过完,你就要收回地,你这不是……”花大婶为难,看苏若水没出声,跟着道。
“是呀,之前可是说的好好的,一租三年,这才一年时间都不到,你要收回地还提前要租金,你这……”刘风点头跟着道。
老财叔全然把苏若水和严少旭他们当空气,说着,一副就是讹你你耐我何的样子,“这你们跟我说没用,这都是东家说的。东家让你们继续种着他的地你们就有得种,东家不让你们种你们就没得种。我说花家娘子,你家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二两银子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呀?何必弄的在客人跟前也没面子呢?”
“你,地你们收回是有这个权利的,可我们一直安分守己,一直兢兢业业的种地交租?那么多人的地不收,为啥你就收我们的,还要这么高的钱。”花婶子无奈,硬着头皮道。
苏若水虽没出声,却也听出了大概。
河头那片地,她之前确实有幸在傅家门口听说过,看这老财叔衣服他们家现在生活不一样就活该被他宰活该多掏钱的架势,不满问,“是呀,老财叔,我听说河头那方地可是三年动一次的,当时也说的好好的,因第一次租种的时候大家可是交了一笔钱的。你这不但先收回地,还要这么高的价钱,你这是干啥呀?嫌我们好欺负不成?”
“若水,你这是什么话?东家这么说的,我也只有照办。就以你跟集镇酒楼的关系,二两银子也是很快的事,你又何必让花娘子和刘风为你为难?”老财叔看她这么说,跟着道。
说得倒是她有钱不掏让花婶两人为难的样子。
看他还来用挑拨离间之词,苏若水轻蔑冷笑,反问着他,“若是花婶他们该掏的,我苏若水别说二两,二十两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可别人家都没,就只针对我家,而且是你们违约在先。违约金不但不说,反而还多要一倍。这只问你,我们哪里惹村长不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