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衣衫褴褛的老法师轻轻一抬手腕,召唤出一道钢铁藤条编成的绳索穿过马路,绊在马匹的膝盖处。碰撞的声音震耳欲聋,拉车的马匹纷纷翻倒在尘土中,车厢倾覆在它们身上。
法师们从藏身之处跳了出来,用各种武器和法术制服了茫然中的随行人员。塞拉斯跳到倾倒的车厢顶端,时刻准备抓住车厢中无人守护的乘客。
“动手了,新兵。”他呼喊哈普,让那个小伙子加入他们。
哈普连忙跳到车厢顶端,帮忙撬开车门。门闩应声破裂,在车厢里面的是一位狼狈不堪的贵族。塞拉斯的双眼闪耀着狠毒的目光。
“哎呦……看看现在轮到谁下跪了,王爷。”塞拉斯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手。
那名贵族怒发冲冠。虽然他身负重伤,但他对塞拉斯的憎恨丝毫未减。
“我不会向你这种人卑躬屈膝。”
“不错。”塞拉斯说。“正好我也不想让你错过接下来的好戏。”
几分钟后,那位贵族手下的所有卫兵和车夫全都在路边站成一排,双手被捆住。塞拉斯从他们面前踱步走过,逐个认识每一名俘虏。
“我为你们感到痛心。很痛心。”塞拉斯说。“你们只是他们大轱辘上的小齿轮。”
塞拉斯停顿了一下,话锋突转,指着那位被绑着的贵族。
“但你们选择为他们效力……这,就等同于为他们的事业效力。”
他转向自己麾下的那群被放逐的人,大声提问。
“兄弟们,姐妹们——这帮家伙为猪猡效力。所以他们是什么?”
“猪猡!”放逐者们齐声回应。
“我们应该放他们走吗?”
“不该!”法师们大喊。
塞拉斯的嘴角浮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
“他们在撒谎!”那名衣衫褴褛的老法师从灌木丛中吼道。
“不能信他们!”团伙里的另一个人说。
“那该拿他们怎么办呢?”塞拉斯问。
“他们必须死!”一个年轻的法师喊道,他的憎恨远超他的年纪。
其他人纷纷应和起来,直到最后这片田野里回荡着同一个声音:“猪猡必须死!”
塞拉斯点点头,就如同他是渐渐被他们的言辞说服的。
“那就必须的了。”
塞拉斯轻触新兵的肩膀。他的禁魔石枷锁开始冒出黑烟。他闭上双眼,细细品味着俘获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