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好吗?”
盼兮默叹了口气。他不在身边,自己就像只失去庇护的幼崽,埋伏在四周的猛兽们,早就对她虎视眈眈,他们静候着时机捕捉猎物。
傅骥骋举着酒杯,慢悠悠地朝她走来,修长的手指绕着杯身,冒出圈圈点点的气泡在透明高脚杯中翻腾。
她来不及逃,来不及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张着血盆大口,鲜血淋漓的肉体,更能激发他们的兽性,一拨又一拨,乐此不疲地分享捕获来的猎物。
直到她支离破碎。
“很好!”
她纯净的笑容让傅骥骋帐然而立。
“你脸上可不是这样写得。”
“哦?”见他一脸不置信,盼兮故意挑挑眉,表情娇媚又俏皮,“那我脸上写了什么?”
傅骥骋也不说话,他呷了口酒,静静地看着她。初入社交舞台,难免有些羞涩、迷茫,她适应得很快,刚在穆炎煦身边也已经能应付自如,教科书般得体的言行举止,温柔的微笑。
如今她身上有种难以言喻的气韵,她遗世而立,在这个争奇斗艳的场子里,唯独这份清新素雅,芳香扑鼻。
隔了那么远,他都能看到穆炎煦脸上挂着的笑。
得此绝代佳人,又有贤妻扶持相伴,他觉得自己在嫉妒了。
此时看着她,总要时时提醒自己收敛偏执的信念。
‘她已经是穆炎煦的人了’,这话像句咒语,扰得他心烦。
傅骥骋怔忡的样子让她一怔,微蹙的眉眼间有淡淡的忧伤,若不是外头罩着坚硬的铠甲,在她脑海里他的笑容总是温暖如光,明媚如煦。
盼兮瑟缩了下,立马侧过脸去,瞬间看到姚偈云充满警告的眼神,恨不得要冲上来甩她一巴掌似的。
众目睽睽之下,再同他待一块,不知又要被传成什么样了。
她不想生事,只想赶紧离开,“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失陪了。”
傅骥骋回过神来,“你等等。”
“傅少还有什么事吗?”
“金陵美院的校长唐继德是我父亲多年老友,或许到时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