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兮只觉得的胸口闷得喘不上气。
傅骥骋又说:“就像我刚才说的,可能他早就运筹帷幄,只是在等合适的时机下手…况且,他是什么样的人,他的野心你会不清楚吗?!”
盼兮听出他话语里的讥讽,露出一丝不满的神情,“我不知道风会往哪个方向吹,也没看出他有什么野心企图,我只知道他的心里装着国家人民…但是清介你可敢拍着胸脯保证,你口口声声宣扬国家的命运前途,还不是因为更多的关系到了你们傅家的实业前景!”
“顾盼兮!”傅骥骋吼她的全名,他涨红了脸,一双美目里跳蹿着火苗,“难道我在你心中就是一个只知金钱没有灵魂的傀儡吗…”
看她沉默不说话,他咬牙捏紧了拳头,“我傅骥骋不是个只知享受荣华富贵不知百姓疾苦的纨绔子弟!”
他从没这么挫败过,原来自己在她心中是如此不堪入目,“我知道你恨我,恨我为了诋毁他不择手段将你的身世卖给小报…我那时不知道是姚偈云做下的事,对他有了误解…”
因为“股灾”事件,傅家经营的多家钱庄全部歇业倒闭,一夕之间债台高筑,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父亲受尽唾骂谴责,更是一病不起。等他收拾完所有的烂摊子再回金陵时,她已不在蓉湖居。
他被告知为了救自己,她去了穆炎煦的官邸求情,自那后再没回来过。
从傅府到蓉湖居,上上下下统一了口径,没人敢跟他说真话。
即使说了真话,以姚氏现在在傅家的地位,他也是奈何不了的。
“我说过,我从没怪过你,我也从没怪过傅太太。”盼兮淡然一笑,“你卖给小报的消息也都是事实,难道不是吗?!”
傅骥骋被问愣住,回过神来忙说:“用你的身世做文章只是想让他受不住舆论的压力,好重新要回你…我从来没有,从来没有在意过你的出身…”
他的声音越压越低,低得很沉,她听出了所有的哀怨和苦楚。
……
怜碧早候在门口迎接,想好了怎么道喜,见盼兮从车上下来,并没有意料中的神色愉悦。她收了一脸喜气,乖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