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span“你看我被这贱人毁容之前，我……”

李秋水满脸春风得意，毫不在意的瞥了那画卷一眼，可就是这近距离的一眼，却是让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就好像话说到了一半，嗓子忽然被人捏住了一样。

“是她…是她…竟然是她…哈哈!哈哈！哈哈！”

盯着那画卷看了良久，李秋水忽然神色大变浑身不住的发抖，笑声中充满了愁苦伤痛。

“咦？”

童姥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脸上浮现出又惊又喜的表情，随后也是哈哈大笑说道：

“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哈哈！哈哈！哈哈！”

这两个人一个说是她，一个说不是她，同样是哈哈大笑着。

可方泽听得清楚也看得明白，这两个人心里头都苦涩无比。

画中的女子，和李秋水记录一模一样。

可仔细看的话，那终究不是李秋水。

画卷中的人嘴角边有颗救我，右眼旁有个黑痣，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可童姥和李秋水斗了一辈子，又怎么可能看不出这一点。

“师姐…”

李秋水怔怔的看着画卷，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了出来，声音沙哑而又空洞的说道：

“师姐…你我两个都是可怜虫，都……都……教这没良心的给骗了，哈哈，哈哈，哈哈！”

童姥也是双目无神，下意识的开口说道：

“是啊…我们都被这小贼给骗了。”

“咱们姐妹争了一辈子，可那小贼却谁都没爱过。”

“他心里只有你那小妹李沧海，哈哈哈哈，真是可笑。”

“你我二人争风吃醋，可偏偏人家毫不在意。”

“师妹…说起来还是你更可怜，我起码只是被他始乱终弃，你却是成了小妹的替身。”

“枉你还那般欢喜，实际上却不如一尊玉像。”

若是平时，童姥这般说话，定然会让李秋水愠怒。

可此刻李秋水却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她整个人就好像没了精气神一样：

“是啊…咱们姐妹都可怜。”

“师姐…对不起…要不是因为那个没良心的，我也不会鬼迷心窍去害你。”

“到头来…一切都是一场空。”

“师姐啊…是我李秋水对不起你，你要杀要剐都由你吧。”

童姥也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以前的事就不要说了。”

“我不也害得你毁容了，咱们姐妹半斤八两。”

“要说愧疚，也是我这个当师姐的脾气不好。”

“但凡我能冷静点，也不至于被那小贼骗了这么多年，也不至于和师妹争这么多年。”

方泽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感觉有些狗血古怪。

两个九十多岁的老女人，争风吃醋了一辈子，都到这个年纪了才冰释前嫌。

不过想想也正常。

两个人迷恋了无崖子一辈子，到头来才发现是一场空。

她们争了一辈子，争的都是个屁啊。

想想无崖子也是牛逼。

两个如花似玉的师姐师妹不要，偏偏看上了当初才十一岁的李沧海。

问题无崖子又不是萝莉控，这一点从童姥的身材上就能看出来。

只能说无崖子看上了未来的李沧海。

李沧海有着和李秋水一样的面容，却因为酒窝和泪痣而更加的妩媚。

“搞艺术的都变态…”

方泽只能这样评价无崖子。

人家还没长大呢，结果你爱上了未来的李沧海，你这是要玩养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