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娟儿被他这么一吼,吓的丢了饭碗大哭了起来。
二叔连忙上前哄,双眼恶狠狠的瞪邹时初,“你这个小兔崽子,还敢凶娟儿,信不信明儿个我就赶你出去?”
邹时初被他这么一吓,不敢说话了,只红着眼眶,委屈的低着头。
那一头,邹时焰的手在袖子里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因为极力隐忍,他手背的青筋暴跳。
二婶见状,更是来气,指着邹时焰道,“还真以为自己是公子哥啊,唐家的女婿你不做,就活该你天天被人踩在脚底下!”
因为没有拿回一天的工钱,邹时焰晚饭没有吃。
夜里,邹时初偷摸了个硬的硌牙的粗食饼给邹时焰,“哥,这是隔壁家的刘婶婶做的,刘婶婶偷偷给我的,你快吃吧!”
邹时初和邹时焰完全是两个性格,邹时初嘴甜,见着邻里邻居都会喊上一声,因此,大家都怜她从小没了爹娘,会私下里偷偷给他塞吃的。
邹时焰的不接饼,却也一言不发。
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唐楚说的那五个字,‘莫欺少年穷’。
“哥,你快吃吧,吃了才有力气念书,等你考了功名,咱们就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受二叔二婶的气了!”
邹时初将饼凑到邹时焰的嘴边,脸上笑嘻嘻的。
邹时焰心中苦闷,微微一别脸,避开了邹时初的投喂,低着头,用他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问道,“唐家小姐真的好吗?”
邹时初趁着他开口,一把将饼塞进他的嘴里,而后滚进被窝,蒙头就睡。
……
调查了冰块的价钱之后,唐楚又去调查了面粉的市场,得知十月份的面粉确实会有短暂,只是并没有短暂到买不到货的地步,除此之外,唐楚发现,面粉老板给她的价钱,比刘掌柜登记的价钱要便宜了五文钱一斤。
唐富长有意考验女儿,对于这个事,他并没有发表意见,而是问唐楚,“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唐楚道,“我得知唐东酒楼里大部分厨子,都是刘掌柜的人,只怕咱们不用他,那些厨子也会跟着一块走的!”
唐富长点头,唐东酒楼的生意是最好的,可盈利却平平,问题出在哪里,他早就心知肚明,但为了留住唐东酒楼的招牌,这些年来,唐富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爹,我建议将唐东酒楼停业整顿一个月!”
唐楚思考了片刻之后,十分认真的说道。
唐富长考虑的事,她自然也想到了,停业是一个非常大的风险,别说是一个月,就算是三两天,也只能让酒楼面临危机。
“楚楚,你决定了?”
唐富长略微犹豫,便肯定了她的提议。
两父母用过午膳,便直接去了唐东酒楼,宣布了停业整顿一个月的消息。
果不其然,酒楼里的伙计皆嚷了起来。
“东家,停业整顿,我们上哪儿去?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养呢,再说了咱们酒楼的生意这么好,为什么要停业?”
“就是,若是要停业,我就不干了!”
“不干了,麻烦东家将工钱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