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快,那我就洗耳恭听了。”赵县令说道。
唐楚接着便将已经写好白纸黑字的契约平整的放在桌子上,厢房里有笔墨纸砚,她就直接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轻轻吹了吹,在印泥上用力蘸了一下,用力的按在契约上。
契约一式两份,赵县令大概看了一下,发现与唐楚和自己商议的内容一样,就直接签上了名字,按上了手印。
自此,契约生效。
唐楚笑了,将两张纸一张给自己,另一张留给赵县令,然后侧过身,然后出门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就有下人进来。
被护卫带进屋的是两个十多岁的男子,其中一个站着,另一个则是被五花大绑扔在了地上。
“小姐,张扬不负您的期望,终于找到了李管事背主的证据!”张扬跪在地上,眼里充满了光亮。
他蛰伏于庄子这么久,就是为了揪出庄子里的奸细,没想到,他多次观察到李鸣身上有不同寻常之处就留了一个心眼,将此事告知给主家小姐,小姐让他不要声张,于是乎他就耐心潜伏,终于在昨日将李鸣逮个正着,只可惜还是被他放出了消息。
“快快起来,张扬你辛苦了,待此事结束,本小姐必定重重有赏。”唐楚满意地说道。
“为小姐分忧是小的荣幸。”张扬高声回答道,眼里也满是笑意。
“好了,其他人都下去吧,张扬留下回话。”唐楚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她知道,自打这两人进了屋子,赵县令虽然没有说,但内心早已心急如焚,他还没有上报朝廷呢,现在必须争分夺秒才行。
“赵伯伯,这地上被绑着的人,名叫李鸣,是我庄子里的管事,潜伏在庄子里,和各家商户勾结,间接安插自己的人手,好用做收集消息,您可知道,他是西秦国人,被派到这里就是来刺探我过消息,随时里应外合的。”
唐楚的话语透着沉重,若不是看到了他通敌的书信,唐楚怎么也想不到,这个长着一副老实面容,还是她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探听消息。
她也因此想起来了,当初的曹管事之死恐怕也与他脱不了关系。
李鸣被五花大绑的跪在地上,嘴上也被塞上了白布,就是为了防止他咬舌自尽。
之前出了那么多事,唐楚也长记性了,既然一个个的不是咬舌自尽就是被下蛊毒那么她就不让对方有一点开口说话的机会。
“李鸣,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好好说与县令大人听。”唐楚说道。
“好的小姐。”张扬领命,但看了一眼赵县令,心里仍然有些忐忑不安,这可是他头一次见到随州最大的官,他面容威严,不苟言笑,让张扬的内心平添了一份害怕。
缓了缓,张扬压下内心的躁动,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回禀县令大人,回禀小姐,小的有一天发现这李总管经常鬼鬼祟祟的用信鸽写信就知道了他一定是在做不好的事情,小的被招进唐小姐的庄子里做事,才能糊口,因此格外感激小姐,就对这李管事多多留意,知道有一天发现他又在用信鸽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