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时焰一惊,“何出此言?”
他从来没想过和他成亲之后就让唐楚在家中相夫教子,唐家是她打下来的天下,是她一手创建的这一个皇商传奇,若只是因为要和自己成亲就剥夺她亲手经营的权利,那也太残忍了。
双喜仿佛看不见唐楚的眼神暗示,自顾自的说,“官眷不得亲自经商,可唐家是小姐的心血呀!还请将军让小姐偷偷管理。”
“原来你们是在担心这个?”邹时焰笑起来,拉住唐楚的手。
“楚儿你放心,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同僚之中是有人要求自己的家眷只守着后院,可我不会,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永远做你最坚强的后盾。”
唐楚有些感动,双喜早已经机灵的自己爬起来,带着小蝶邹天退到十步开外。
邹时焰盯着桌子上的酒,皱皱眉头,“冷天吃冷酒,楚儿,你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我吃的时候还是热的。”唐楚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头。
活了两辈子了,冷天不能吃冷酒再不知道,就白活了。
“楚儿,你真的不需要担心,你是皇上亲封的安平郡主,又是皇上钦点的皇商,本身你就是经商的,没有什么给我丢人的。”邹时焰趁机开解唐楚。
唐楚哪里是担心给他丢人,“我只是一时感伤,想起官眷不得经商,双喜这丫头就大喇喇的说出来了。”
她就是突然难过,谁知道竟然给邹时焰看到,还被双喜误解了她的意思。
“真的?”邹时焰盯着她看,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保真。”唐楚捏着手炉,冻得之缩脖子。
邹时焰低头偷笑,也没拆穿她,拉着她进了屋,给她往软榻上带,又拿了薄毯子盖在她身上,这才放心坐在一边,和她说话。
“之前我就和你谈过,你担心太过,并没必要。”
唐楚身子暖和,脑子也清醒了一些,“我明白,比你官大的很多,可你现在更受皇帝宠爱,我若是借着你的名头,完全可以在京中横着走。”
“你也知道呀!”邹时焰点点她的鼻子,“知道还这么担心,还总害怕给我惹麻烦,我是做什么的?不就是让你依靠的吗?”
“那也不能都靠着你,靠山山倒,靠水水跑,人嘛,总要靠自己才安心。”
唐楚笑的舒心,可嘴上却不饶人。
“那我靠着你好了,以后就让他们叫我安平额驸,如何?”邹时焰故意逗她。
“那你就真成了妻管严了。”唐楚被成功逗笑。
这些天的紧张和阴霾也都散尽了,拉着邹时焰的手,一同放在自己的手炉上暖着,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声诉说自己的苦闷。
“我不怕的,我真的不怕,怕的话我就不会帮着赵箬竹了,可正因为有在宫中还怀着身孕的赵箬竹,我才担心你,若是咱们没有和她的交情,你就是一个纯臣,一个谁都不占的纯臣,不管哪一个派系都要拉拢你。”
即便云妃再讨厌她,顶多也就是成为太后的时候不时常宣她进宫罢了,云丞相也不敢得罪手握兵权在军中又十分有威望的邹时焰。
但是因为有了赵箬竹的存在,他们天然就是竹妃一派,就已经和云丞相成了死敌。
“不是这样。”
邹时焰顿了顿,停下来四处查看,又让小蝶和邹天过来守好房门,才低沉这嗓音,慢慢和她说,“怪我之前怕你害怕,没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