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着了道了啊!”皇帝拉着邹时焰的手,不肯松手,“时焰啊,朕知道你的忠心,也只能将此事托付给你了。”
邹时焰心中一凛,“臣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朕会下圣旨,传竹妃不祥,让她到江南的庙中为天下祈福,你带着竹妃,别去江南,偷偷往西北去。”
“西北大乱,臣已经听说了。”邹时焰也没隐瞒皇上。
他才接到罗大力的书信,说西北大乱,但是镇北将军却压着他们不让他们出去,他已经快郁闷死了,希望邹时焰能早点带领他们,大退西北军。
皇上也不在意他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朕也不瞒着你,平夷国和其他小国联合起来,准备卷土重来,侵犯咱们的江山,而咱们国内,还有不少官员与之勾结,朕查到,他们中,似乎有权倾朝野的一品大员!”
皇帝痛心疾首,他最信任的那些官员们啊!一个个都给他痛心一击!
“前几日,朕的饭菜中被下了毒,朕吃了两口,顿觉不舒服,请了太医来看,太医已经为朕清除余毒,只不过,朕还躺着,要的,就是将计就计。”
他装作病重的样子,等邹时焰一走,就准备不再上朝,让幕后的那些人以为计划得逞,为邹时焰争取时间。
“朕只有你能信任了。”皇帝拉住邹时焰的手,不肯放开。
他的镇北将军竟然叛变了,竟然拦着军士,看着平夷国的宵小残害百姓,他痛!可他也知道,自己是皇帝,不能意气用事,他前脚处置了镇北将军,后面镇北军就能倒戈相向,军中,从来不是皇帝一人就能说的算的。
还好他还有邹时焰。
邹时焰在西北之战中立了大功,在军中也有威望,再带着军士赢得两场胜利,军中他就不用太过担心了。
“皇上放心,臣还等着皇上给臣证婚呢。”邹时焰笑了笑。
皇帝果然放下心来。
邹时焰一出门,就被自己的属下找到,说唐楚要他有时间立马去一趟郡主府。
他马不停蹄的赶过去,就听见唐楚将赵箬竹那边的消息说了,邹时焰沉默了片刻,“收拾东西,随时准备出发,皇上让我护送赵箬竹去西北边境。”
“为什么?”唐楚一惊。
赵箬竹身怀六甲,怎么能让她去危险的地方,皇帝是不是说错了?
邹时焰苦笑道,“不是皇帝不顾及赵箬竹,是现在自身难保,也顾不上赵箬竹了,朝廷请立云妃为后成风,听闻,病重多年的皇后娘娘已经吐血了,皇上也卧病在床,西北看似危险,实则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呀!”
“去,我们都去。”唐楚立马忙碌起来。
这些日子,她不舍得又去唐记胭脂铺转了转,京中已经有两位皇子相继暴毙。
即便京城百姓都已经忽略了这些皇子的存在,可真的听到他们病故的消息,仍是感觉压抑。
“这是在逼着朕就范呢!”皇帝气的摔了整张御案上的文房四宝。
废后,立新后,用他的儿子威胁他。
好样的!这几句是他养出来的臣子,都是好样的!
邹时焰护送皇子的棺材往皇陵走,夜间,天色大暗,四处燃气蓝火,士兵们吓得嗷嗷直叫。
“鬼火!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