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棉衣事件已经彻底查清楚,邹时焰也已经回朝做官。
只是让邹时焰很不满的是皇帝的态度,从上到下那么多蛀虫,除了一些迫不得已同流合污的,每个人都没少贪污,但是皇帝处置了一两个无足轻重的人物,其他人都好好的在位置上呆着,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他多次私下跟皇帝说到这件事,皇帝的态度很暧昧,他进一步说要处置,那些人也不说邹时焰的不对,只是不住地说那些人曾经也立下过多少丰功伟绩。
邹时焰明白了,皇帝不是不知道他们的问题,也不是不能处置,他们只是皇帝不想,皇帝已经老了,他现在是一个顾念旧情的皇帝,一个优柔寡断的皇帝,已经不是一个明君了。
所以邹时焰沉默了,邹时焰闭嘴了。
很快,赵箬竹的封后大典就到了,和所有人预料的一样,赵箬竹顺利坐上了皇后的位置,而她生的孩子,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太子。
太子不过才一岁多点的小人,就已经展现出聪明的头脑,不光学说话比别人快,就连走路都比别人更加迅速。
那些对天启国还有信心的朝臣,纷纷倒戈相向,跟赵家交好,准备投奔太子。
而被他们抛弃下来的皇帝,已经越来越喜怒无常。
他不光不处理那些蛀虫,还经常对一些对太子赞赏有佳的朝臣各种喝斥,哪怕他们没有办错什么差事,已经有好几个因为贪污受贿而进了牢狱。
可是这几个贪污受贿的,大家都明白,只不过是因为官场上不好太特立独行才收了一点点东西罢了,这要是也算贪污受贿,那朝廷上的官员无一幸免,都要进入天牢了。
朝臣们人人自危,弄不清楚皇帝到底想要做什么。
前一段时间还对太子喜爱的就跟珍宝一样,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捧到太子面前,这一段时间就对太子弃之草履,整日整日都不会去见太子一面,还对支持太子的人各种训斥。
在这些人战战兢兢的时光中,科举年终于到来了。
这一年,因为战争,乡试和会试举行的时间相差无几,中间只间隔了两个月,有朝臣提出来,那些离得远的举人,考完试可能根本来不及到京城参加会试。
但是皇帝置之不理,依旧我行我素。
朝臣们也没有办法,御史台倒是撞了好几次龙柱,可是皇帝每一次都让太医给他们把脉一致,也就算了,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一点儿都没有听他们的意思。
群臣激愤,百姓怨声载道,纷纷指责皇帝是个昏君。
可皇帝好像按下了某个开关一样,除了在皇宫中流连美色之外,对什么都不上心。
对于唯二的两个皇子,也表现出了根本不在乎的态度,而那些适龄的公主更是没有能让皇帝看在眼睛中的,根本就不管他们是不是该出嫁了。
其中最着急的也就是五公主。
他的年纪也不小了,去找过皇帝几次,想提一提自己的婚事,但是毕竟是个姑娘家,说自己的婚事太过离谱,好几次他都憋回去了。
还去了赵箬竹那边几回,各种明示暗示,让赵箬竹为他做主,毕竟赵箬竹是皇后娘娘,虽然没有办法,越过皇帝给他指派婚事,但是提一提还是可以的,只要赵箬竹找好了人,皇上也不会扣着她,不让她出嫁,可是赵箬竹怎么会搭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