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许思孝和惊妙道人拼斗之时,不远处的树林中站着几个黑衣人。当先一人身材高大,相貌堂堂,赫然便是圣火教千人队队长韦星河。他此时眼睛紧紧盯着许思孝的一举一动,陷入了沉思。
是呀,五六年前,韦星河也遇到过和许思孝很像的一个人。当时韦星河刚刚成为千人队长,被调到甘肃青海一代。可不幸的是,他刚到没多久,崆峒派和青海派就开始联手围剿圣火教。圣火教在甘肃青海一带处处受制,韦星河每日忙得焦头烂额。过了数月,他的手下便来了个百人队长。那人当时才二十岁出头,但不仅武功很高,头脑也十分灵活。此人来了之后,数次设计伏击崆峒青海两派,均大获成功。最终两派只好退守,圣火教得以扩张。
“为何他一个小小百人队长能想到这些计谋?难道我不如他?不,绝不可能!”韦星河束手无策之事,让这年轻人轻描淡写地便解决了,他的内心实在接受不了,从此便开始打压对方。那年轻人只是笑笑,也不与韦星河争斗,反而深入简出了起来。两个月后,上面传来调令,那人成为和韦星河一样的千人队长。
韦星河心中不满,于是处处和那人竞争,可是处处位于下风。短短一年,那人便和鞑靼,瓦刺建立了贸易往来,对方部落首领对那人赞不绝口,还送了他一匹汗血宝马。不多时,那人便被调回中原并直接被提拔为圣火教堂主。他得知这个消息,心中妒火中烧。“凭什么我不如他?”为此他时常辗转反复,彻夜难眠。
后来那人还成为了圣火教最年轻的护法,韦星河这才得知那人原来是圣火教教主吕无为的义子。这时韦星河放宽了心:“原来如此,不是我能力不如他,而是他后台太硬!”
有一日,他到中原汇报,无意间听到两人的对话。其中一人说道:“杨护法,甘肃有一位千人队队长韦星河,此人武功颇高,对圣火教也是忠心耿耿,他做这千人长已有数年,不知可否考虑提拔他成为你旗下的副堂主?”“韦星河?”另外一人疑惑道,韦星河单听声音就知道此人就是他一直嫉恨的那位年轻人。
“是呀,你们在甘肃青海之时不是还共事过吗?”另一人问道。
“是吗?我怎么没有印象了?”韦星河听到那人的回答,顿时觉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我一直把你当做竞争对手,却原来…原来…连被你记住的资格也没有?”
也不知是那位年轻人故意打压,还是韦星河自己的问题,又过了一年半,他仍旧是一位千人队队长。而一天,一名叫做许无异的年轻百人队队长来向他报到。看着这同样俊俏的脸庞,这同样矫健的身手,韦星河下定决心:“我韦星河绝不会让同样的事在我身上再次发生!”
这时“嘭”的一声巨响传来,让韦星河回过神来,原来是许思孝和惊妙道人又对了一掌,惊妙道人原地不动,而许思孝却退了数步。此时许思孝和惊妙道人已拆了三百余招,虽然还未分胜负,但许思孝越打越是心惊,自己的招式慢慢被对方所掌握:随着自己出手次数越来越多,对方以静制动的反击之力也越来越强。“武当武功果然精妙。我所学习的这套‘碧海掌法’毕竟只是‘碧海怒涛掌’的一部分,始终无法持久相抗。我究竟应不应该施展水元掌?”
就在许思孝犹豫之时,惊妙道人抢上前来,双掌拍出,内劲将许思孝笼罩了起来。高手过招,胜负本来就存于一线,这一下子,许思孝顿时处于下风,十招之中只还得上一两招,其余均在防守。
“看来今天不用我出手了。”不远处的韦星河心中想到。铁熊,黑鸦等人已取出武器,双眼紧盯二人的一举一动,倘若许思孝稍有不慎,他们便会冲上前去制止惊妙道人,但惊妙道人武功远胜他们,能否制止得住,他们心中也是惴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