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他要去那里啊?你看他那个眼神,给我的感觉不是很好。破长歌,你哑巴了?说话啊。”
姜卿再一次跟长歌沟通。可是紫玉萧静静地躺在床上,她的手边,没有一丝回应。
姜卿不甘心就这样躺尸,既然灵魂已经苏醒,身体没有理由僵着。没有灵气,光凭着本能的狠劲儿,神念往心脉冲去。
“砰”地一声,心脉处云生果留下的灵气散开,她睁开了眼。直起身子,因为用力过猛,一口心血涌上咽喉。
“噗,咳咳。”
来不及将嘴角擦拭干净,掀了被子就要下床。可是躺了半年的身体,肌肉还没有完全适应,导致她整个人从床上滚到了下来,疼的龇牙咧嘴。
“没有灵力还真是废。”
明语之前决然的眼神和背影,一直在他脑海中徘徊。她心里的不安也像一根琴弦,紧紧的绷着。趴在地上缓了缓,冲出门外想要喊住明语:“明语,你回来,回来~”
御剑而去的明语似有感应般朝身后望一眼,只有茫茫云海,早不见太一山的青翠,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而姜卿这一声嘶哑的咆哮,回荡在太一山久久未能停歇。明禾闻声赶来,看到小丫头外衣都没穿,光着脚丫站在院门口发呆,神色略显焦急。
“先生,您能告诉我明语去哪里了吗?”
“这个。”
“浅画姐姐,您知道的对不对,告诉我好不好?”
“念之,你先别着急。你刚醒来,身体还没恢复。”明禾看着小丫头急红了眼,也知道她灵力全无,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好劝她先养好身子。
是了,她现在的身体。就算知道明语可能有危险,就算他真的遇险,她非但帮不了他,很有可能成为他的累赘。想通了这些,她松开了抓着明禾衣袖的手,神情落寞。双手紧紧攥起,压下心底的烦躁,摸了一把嘴角的血,淡笑着对明禾一礼,说道:“方才是念之鲁莽了,浅画姐姐勿怪。”
明禾看着她强扯出来的笑容,心有不忍。“你这丫头,以前莽撞过多少回了,姐姐何曾介意过。走吧,先进屋去。你看看你,鞋子都没穿。虽说太一山气候温和,但毕竟深夜露重,今后切不可如此不爱惜自己,不然我第一个不允。”
不由得,明禾的心头生出些许悲痛与惋惜,伸手摸摸小丫头的脑袋,扶着她向屋内走去。
姜卿神情木讷,任明禾扶着她一步一步往前。
明禾将染了血的被褥换下,帮她换上了新的被褥,安顿她躺回床上。温和安慰着:“道既无常道,然事亦无绝对。你向来比我,甚至比绝大多数人都要通透,我不多说。只是你现在确实需要休养,至少在你的身体肌肉完全松软之前,都不可以下地,知道了吗?”
“多谢浅画姐姐,我晓得的。”
“凡事都不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记住了吗?”明禾仍然苦口婆心的叮嘱着。
“记住了。”姜卿心底一暖,轻声应着,给明禾一个安心的笑。
明禾一怔,不过看到她真诚的笑容,她也放下心来。也笑了,说道:“好了,天色快要亮了,你好好休息,我让人去长宁给你弄点你爱吃的菜。”
“好。”
姜卿听话地闭上眼睛,明禾不烦心,等床上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后方才离开。然而,在她关上房门的一瞬间,床上的人睁开了双眼,随即又闭上。
明禾早上来的时候姜卿还没有醒,她将吃食摆在桌上,想着姜卿醒来就可以吃。谁知中午她来的时候,房里的饭菜没有动过的痕迹,床上的小丫头也没有醒。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