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唇相贴,没有任何情欲,只是探一探虚实。
看着她瞪圆的双眼里满是不敢置信,明语眼底有笑意浮现。姜卿反应过来,想要退开。
可是明语抬起手臂将她圈在怀里,似乎不满意试探的结果,继续向她的双唇发起攻击。
姜卿也不推拒,她喜欢他给的感觉,尽情的享受这一份欢喜。心思飘出了很远,想到自己曾经看过的市井画本,男欢女爱常有,爱恨别离常见。两情相悦,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明语觉得她虽然没有拒绝自己,但是心不在焉。他恼火地咬了她一下,要咬在下唇上。姜卿吃痛,不解地看他,却被他捂住眼睛。闭上双眼,与黑暗中跟着他沉沦在奇妙的情感世界里。
许久之后,两人气喘吁吁,分开时依然不舍。明语看着姜卿伸出舌头舔着他咬伤的地方,耳垂微微发烫。
对视间,彼此的情意直达对方心底。明语扶着她战起来,轻轻说了两个字:“这样就好。”
姜卿笑了,故意打趣他:“哪样?没听清,再说一遍嘛?”
比脸皮厚,灵韵公子觉得他甘拜下风,忽略她的喋喋不休,说道:“过去,看个东西。”
“什么东西?”
“那头蛇。”
“对呀,那虺蛇去哪里了?”
明语看着姜卿,神色复杂,缓了缓说道:“你知这世间最后一滴云凰血就在那虺蛇身上?”
“长歌说过,它给我了,我感觉到了。”姜卿点点头说道。
“那你知那滴血在虺蛇的什么地方?”
“为何这样问,云凰血难道不是融入血液里吗?”姜卿皱着眉,不解望着明语。
明语摸摸她的头,说道:“其实云凰血是虺蛇的心脏,云凰与它有救命之恩,所以它得知你的情况,便主动剖心与你,助你再生。也算是全了它知恩图报的一颗赤子之心。”
明说的云淡风轻,但是姜卿却傻掉了。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是心脏,是了,昏迷时它的记忆里,爹爹将一滴心头血给它做了心脏。
思索间,他们已经走到长歌身前。姜卿像是第一次看到化成人性的长歌一样,惊奇又惊喜:“啧啧,怪不得要卖关子,还真是想不到。”
“长歌拜见公主殿下,殿下受苦了。”长歌的姿态和语气比以前成熟沉稳了许多,此时虔诚地单膝跪地,向着姜卿行礼。
“那个,长歌啊,你快起来。我还是个孩子,受不得你这般大礼。以后就不要这样了,我觉得以前那种相处模式就挺好的。”姜卿尴尬的摸摸鼻子,扶起长歌。
“是。”
姜卿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恭敬模样,好怀念以前那个臭屁的器神啊。对他露出了灿烂有真诚的笑容,说:“不是说了吗,放轻松。您是我的伙伴也是我的亲人,要是总这样绷着,我就把你扔了去。”
“殿下说的是,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有什么有,废了。”姜卿真恼了,她最烦这种态度了,又不是没有元神的记忆,搞什么啊。
“你这丫头,我错了还不行么。这不是魂魄里都是以前的记忆,总得要有个适应的时间不是。”长歌看着姜卿面露不悦,无奈的说道。
他跟了主人多少年多了,他都记不起来了,甚至不记得怎么被造出来的了。从那么久远开始,对主人的恭敬是刻在灵魂里的,一时半刻还真的适应不良。小丫头端会为难人。
明语见姜卿是真的不悦,捏捏她手心安抚着说道:“好了,让他适应一段时间,不行再好好调教。”
“噗,好。就找你说的,调教不来就扔掉。”
姜卿被明语逗笑了。他不习惯长歌的态度是一方面,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不想让元神失了自我,他不管以前的魂魄如何处世,陪她成长的只有器神的元神。那个臭屁有傲娇的长歌才是她的伙伴,她的亲人。
“依你。”明语应着姜卿,转而看着长歌,说:“东西呢?”
长歌无语,东西,好吧,还真是个东西。他将手掌摊开,小小的一条如泥鳅般的小蛇盘踞在他掌心,一动不动,生的气息极其微弱。
姜卿接过来查看,眉头紧皱,有些不解,自言自语起来:“不应该啊,如果只是失了心脏,怎么这般虚弱,元神精气皆无,只剩一缕魂魄了。”她想到了昏迷时看到它的记忆,原来是这小家伙的元神,补给给了她。心里长叹一声,佩服爹爹的人格魅力。
她平复一下心绪,事已至此,倒也没必要太过矫情。欠了这么大一份情,不太好还啊。如是想,便对明语说:“这一次,好像欠了它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