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孟汀棹抬起头,这一刻,少年的眼底的光亮,掩住了高空那轮烈日的光芒。
“如此,说说看。”
“是。无论是好友,还是我,甚至世间所有人,都是从心底里将没有修为的凡人打上了弱者的标签,就算偶尔的热心,也是以强者的姿态施援。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地,再者如好友这般并非是真正地帮到了老伯,反而给老伯一个爆发的借口。如此,两者不可能长久和平。”孟汀棹豪气盖云的一番感悟,说完又忐忑地看着姜卿,诺诺询问出声:“师父,徒儿说的对吗?”
姜卿看着她满腔激情地模样,想起来自己以前,也是这样子说服明语的,有些好笑。又见他小心翼翼地询问,哭笑不得,笑着安抚他:“希儿很聪明,你说的也都对。但是,道心所在不仅仅只有公正,还要有共荣。这些等以后慢慢体会,不要急躁。”
师徒两在田间松着土,话着家常,很是温馨。
孟汀舟站在山顶,听着下面师徒二人的欢声笑语,很是欣慰。一旁的相诗诗瘪瘪嘴,嘟囔出声:“那臭丫头对我都没有这般好过。”孟汀舟听着妻子吃味的话有些好笑。在书院那时候,相诗诗比较高冷,且脾气不好。看不惯姜卿的纨绔作风,两人经常拌嘴,大打出手。旁人都道两人关系不好,但是他很清楚。每一次,姜卿都会将相诗诗剑法中的纰漏点出,以求精益求精。
他还挺羡慕的,曾向灵韵公子请教。但是那家伙说什么来着:“不打,耽搁看戏。”后来他只好跟相诗诗讨教了。想想还挺幼稚的。看着身边的女子,如今褪去了年少时的清冷,眼中的柔情让他移不开眼。见她一直看着下面,他也吃味起来了:“为夫对你不够好?为何你只看姜念之不看我。”
相诗诗闻言笑出了声,胳膊肘怼了孟汀舟一下,打趣他:“你要是陪我练剑,就更好了。咯咯咯。”相诗诗大概是因为姜卿给胎儿做了保护,她的心里没有了负担。总觉得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儿,静不下来。
“要是实在无聊,正好陪为夫做点有益身心的事,省夫人心浮气躁。”孟汀舟说着,拉着她往山下飞去。相诗诗看着他那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已经奇奇怪怪的话,瞬间悟了,红着脸推搡:“大白天地,你还要不要脸了啊。”
“大白天怎么了,怎么就不要脸了。夫人想什么呢?哈哈哈。”
姜卿听到孟汀舟的笑声,看到俩人的身影。忽然很想明语,她顾不得徒弟,消失在了原地。孟汀棹看着消失的师父,也习以为常了。心想,有朝一日他也能如师父这般来去自如,越想越美,哼着曲儿专心松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