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铺老板和店伙计的怪异言语让申可为众人不知道说什么,正在无语的时候,老板又问了一遍:“你们找客栈干什么?”
“呃,睡觉”申可为回答。
“哼,如果不(嫌弃),在我家吧”店老板冷冰冰的样子却说出暖心的话。申可为赶紧施礼感谢。
“是要钱的啊,不住就拉倒”店老板说。
刚才的感激之情烟消云散,但是申可为担心机会错过,毕竟能找到一个借宿的地方就不错了,于是答应给钱。
老板把三个人领去后院,店里的伙计和路人们就议论开了。
“你说三个大男人”
“唉,是不是有病啊?”
“世风日下啊”
突然人群里有一个逆风而来的观点,说:“男人之间也是正常的爱慕,男人喜欢男人也没什么啊”。
听到后,人群“吁~”的一声就散去了。
只有一个男人留下来了,对说话的男人讲:“你真的能接受吗?”
“能啊,我的观点是这样的,当然就能”
店伙计说:“外,你真得认为店里来的人是正常的?”
“不是,我只是认为男人之间的,但是不认同三个男人,太荒唐了!”
店伙计若有所悟,说:“一会儿,狠狠宰他们一笔”。
老板把三个人领到了一间小房子,屋子很干净,布置的装饰五彩缤纷,但是就是太小。屋里只有一张双人床,笼罩在粉色的帷幔下,很多粉红色的彩带从上面垂到床上。
老板帮他们放下行李,扫了扫地,说:“这里常有人住的”。
“唉,这么小,怎么住?”石天喊道。沙华也赶紧应喝,甚至比石天还强烈。
申可为拉住他们,对老板说:“感谢,感谢”。
“好了,一个时辰之后,我来收房”老板说着往外走。
申可为拉住老板,问:“什么?一个时辰?”
“怎么?说少了?那就两个时辰喽”老板不屑地说。
“两个时辰?”三个人同时说道。
“两个时辰还不——?”老板正说着,一拳撞在他的牙齿上,又一拳打在他的眼睛上,他躺倒在地,又一脚落在他的肚皮上。
三个人骂着街出了包子铺。
找不到客栈,三个人就想着找一家药铺,先看伤再说别的。药铺同样是找来找去也找不到,只好再次打听。
“请问药铺在哪儿?”对方莫名其妙地笑了,沙华又说,“或者哪里有看病先生?”
“哈哈哈,找药铺干什么?”那个人色迷迷地问。
申可为挡在沙华前面,说:“呃——,看病”。
那个人听到后,非常兴奋,问:“什么?谁?病?有没有血?有没有哭叫?有没有疼痛?”
三个人眼看着那个人疯掉了一样,赶紧躲开了。那个人逢人就说:“你猜刚才几个人跟我说什么?”
沙华拦住了一个女人问:“请问哪里有药房?”
女人退了两步,惶恐地说:“干什么?”
“治病而已,有人受伤了”
那个女的脸色大变,推开沙华,大叫:“流氓啊,流氓!”
三个人糊里糊涂,被一群人围观。
“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
“还有没有羞耻心?”
“真是,光天化日的!”
石天扫了扫人群,喊道:“干什么?”
申可为和沙华赶紧解释,说:“我想我们有什么误会吧?我们只是想看病,我是真的受伤了”。
“谁?”
申可为走到人前,理直气壮地说:“我!”
一个老者走到人群前,眯缝着眼睛,上下打量申可为,说:“你?我看你面色红润,气息均匀,哪里是有病的样子?!”
“就是”“就是,骗子”“你看就是!”众人说。
申可为生气,运了运气竟然发现真的很舒服,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虚弱,忽然感觉自己强健有力,他的重伤不知道什么时候。
石天又要打架,申可为拉着他离开了。
把身体的奇迹告诉两个人,他们也像申可为一样迷惑。
当他们再次走到街上,本以为会引人注意,就都蒙着一块面纱,哪知道面纱掉落了,竟然没有人在意他们。
又走了很久,碰到两家同样不怀好意的铺子,困乏极了的三个人还在路上寻找。不知不觉已经在城里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包子铺门口。
眼看天色将晚,街上摊贩都准备收摊,包子铺伙计早早地把笼屉搬进了里面。太阳在西边垂着,只在房顶露出一个头,摊贩们包裹好了东西,包子铺三四个伙计把炉子抬了起来。太阳已经消失在远山之后,但是在西天还有多彩的余晖,包子铺和街上归于安静,摊贩们各自推着车散去,是一种喧哗中的肃穆。
三个人看着街上的场景,忽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摊贩从自己的位置离开,然后推着车走着,忽然在另一个位置停住了,然后很开心地哼着歌,把车上的东西往下卸。
再看其他的摊贩,大概都是一样,在新的位置各自卸车,竟然又开始出摊。
包子店的伙计呢,刚刚费劲把炉子抬起来,竟然又平稳地放下,每个人都挂着笑脸,擦着汗说:“哎呀,抬出来可真不容易”然后他们就进屋,把进屋不久的笼屉搬了出来。
在街上,胖子和小瘦子又撞个满怀,这次竟然互相施礼,然后成为了朋友。小瘦子邀请胖子去酒家喝酒。
不一会儿,街上又称重新热闹起来,一个大胡子从自家店里走出来,在门口舒舒筋骨,说道:“哦,新的一天开始了”。
这个城市是怪异的,这一点已经不容置疑。三个人困意消散了,首先想到的就是如何逃出这个地方。
凭着记忆,三个人向着城门口跑去,因为匆忙碰到了很多人。有一个怒汉大发雷霆,追着他们跑。
三个人无奈躲到了小巷里,一看有几个壮汉在等着他们,另外几个怒汉在胡同口堵着。石天看到这么多人,而且拿着朴刀,一下子就怂了。
“碰到了,连对不起不说?”壮汉说。
“我——”正解释着,一把朴刀砍下来,接着是好几把朴刀朝申可为砍下来,又有十几把朝石天砍下去,还有狼牙棒砸着沙华。
片刻之后,壮汉们完事了,感觉很爽,就走开了。其实激情也就是片刻而已,一顿乱砍,乱削,乱砸,最后筋疲力尽。
那三个人横七竖八躺在地上,身体伸展着,脚叉开着,浑身上下湿透了。申可为把石天摇醒,又把沙华摇醒,再看自己,再看四周,根本没有一点血迹。身上淌满了惊吓出的汗水,而那两个人完全是一声惊叫之后晕过去的。
申可为没有晕,他看见刀刀削在自己身上,然后从身体上穿过,但是一点痛觉也没有。两个人也同样感到惊奇,申可为把自己经历的告诉他们,他们不相信,只以为贼人们突然发慈悲没有下手而已。
他们跑出小巷,在巷口就碰见了壮汉。他们跑得太急,差点又碰到易怒的壮汉,三个人后怕万分,打算溜走,壮汉突然回过头来。
本以为壮汉会为难他们,实际上壮汉看都不看他们,就当不认识,就当没有看见。在路上又碰见几个揍他们的怒汉,但是每一个都像看平常人看他们,谁都没有对他们另眼相看。
他们放慢速度,生怕不小心撞到别人。
走着走着,在一家店铺门口挤满了好多人,而且有许多孩子从大人裤腿下往里钻。有一个大人一把薅住一个孩子的头发,拎着他离开,边走边骂:“好你啊,来这种地方,跟你爸一样,没出息,回去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