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吼狻猊被众人感谢,正在握手,对面走来一个仆人。
仆人早看清楚了几个人的身份,惊恐万分,脚下一滑摔倒在地,赶紧爬起来要跑。这时候,距离挺远,没有绝佳的轻功,根本追不上了。
众人无奈之时,雷影计上心头,突然“哎呦”叫了一声,推着野吼狻猊后退,这样他们俩和其他人分开了。
别人还不明白怎么回事,雷影又喊道:“哎呦,疼死我了,快放开我的手!”
众人终于理解了,赶紧后退,装作包围野吼狻猊的态势,还喊着:“放开他,放开他!”
野吼狻猊大声喊道:“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忽然不经意似地看见了对面的仆人,朝他喊道,“快,快去叫人!”
仆人“唉”答应了一声,显然信以为真,就急忙跑着去通报了。看他跑去的地方,知道李财主八成在厅门院子休息。
野吼狻猊放走了剑客们,自己去想办法拦截家丁们和打手们。
现在,家丁们很服管,尤其对野吼狻猊他们,上次不愉快的起义之后,野吼狻猊对老爷只字未提,没有说任何人的一句坏话。
剑客们直奔厅门院子跑去,甚至没有绕路,果然还没有到那里,一个人从旁边的屋子里,匆忙跑了出来,和众人走了个面对面,竟然擦肩而过。
那个人下台阶没有栽倒,看样子不像瞎子,但是竟然和众人四目相对,然后径直走过。这让夜行衣几近失去存在感。
那个人举着火把向前方走去,前方横穿过来一队人,听着一个粗嗓门在分配人力,喊着:“你们往这边,你们往那边,走,看看这里”。
那队人正要来向这里,那个人说话了,说:“这里我查过了,没有可疑人,去那边找吧”。
那个粗嗓门似乎不太信服,但是还是走了。
白腚狮子在那个人离开之后,向剑客们说:“这个人就是我三哥,跺脚虎”。剑客们唯独不熟悉的就是这个人了。
他们恍然大悟,继续朝着厅门院子奔去。
在厅门院子附近,来往来往的家丁甚多,而且在固定的地方,有左右巡逻的打手,就绕着院子附近转悠,防卫非常严密。
这一看,雷影也慌了神,一时没有对策。最后,他只能想出一个主意,就是在打手们换班的时候,他们趁机冲进去,不过出来又是个问题了。
“唉,只要报的了仇,不出来也行了”雷关说。
果然,打手们换班挺频繁的,在他们换岗的时候又有大的空缺,好像他们在借机偷懒。
就是这个时候,剑客们“呼啦啦”从高处跳下来,“啪啪啪”落地,本以为这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哪料到刚下楼就撞见一队人正朝这里巡逻。
这一队不是固定位置的巡逻,所以被众人忽略了。
很明显,他们被带队的人看到了,剑客们心头一惊,心说一定是要失败了。仔细一看,带头的竟然是野吼狻猊。
要说这野吼狻猊,真对得起“吼”这个字眼,趁着别人没有发现,他扯开嗓门,指着反方向突然喊道:“在那边,我看到了!”
闻声,众家丁赶紧转头,看向那里,就仿佛真得看到了人影闪过。都是为了立功得赏,众家丁像疯狗一般,急转身回去,绕过亭子一路回奔。
剑客们赶紧匿身花园里,在夜里的花园,处处有阴影,隐蔽的地方。
野吼狻猊和跺脚虎汇合一块,跺着脚吼着:“快来人,快帮忙,在那里,在那里,在那里见过你,你的样子那么……”
一声声疾吼惊天动地,响彻云天,绝非常人能够喊得出来的。
不光附近的家丁,全府的家丁都听个清楚,在那里,在侯马廊子那里。听到“侯马廊子”,众家丁都被引诱到了那里,那里在夜里是最漆黑的,况且地方很大,于是家丁们在那里翻腾着。
本来是要在厅门院子来换岗的打手们,此时不到换岗的时间,为了立功也跑到侯马廊子,而在厅门院子站岗的打手们,到了换班时间就走,却不知道没人来换岗。
众人轻而易举进入了厅门院子,一点阻碍也没有。
推开两边的房门,妾房们正在互相调笑,说得大概是老爷的身体问题,一边赞扬着私通的打手们的强健。
野吼狻猊手脚利索,把她们捆绑在桌椅板凳上,并且塞上了嘴巴。如果是看到腹部拢起,看似身怀有孕的,绝对不能留下活口。
在一间房子看到了李财主,正躺在床上,赤身裸体,苗条的妾室下身赤裸,只在上身穿着红肚兜,跪在床边,趴在李财主的身体上,做着什么活计,累得气喘吁吁。
推门进入,李财主眯缝着眼睛仍沉在享受之中,悠悠地说道:“拿来了?快给七夫人涂上,浑身涂抹,不能有半点遗漏”。
七夫人没有回头,身体扭动,嘴里哼哼唧唧,似乎很费力气。
众人之中,个个是热血青年,尚未婚娶的汉子,哪里见过这种富人家的鱼水奢靡,一时也看不懂,但是心里也懵懵懂懂,看得不明不白,但是又不好意思,同时想要躲闪,但是又有一股股的冲动。
他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站在门口,不知所措,大哥看小弟,小弟看前面,前面不知道,仍然在哼唧。
门没有关上,夜风吹来,直灌中厅,吹到了卧房。这时候李财主感到寒冷,猛得身体一阵紧张。
片刻之后,李财主叫了一声,一切归于平静。七夫人颓然倒在地上。
众人一看傻了,不知道这是吃了什么药。怎么一时间死了两个人,近前去看,剑客们先把七夫人扶起来。
七夫人还有一丝气息,时不时吐着舌头,老是舔着自己的嘴唇,很恐怖的样子。
她和李财主一样,似乎沉醉于享受,于是眼睛就睁不开了,被众人扶起来,身体还在扭动着,把她放在桌子上,她就用手抚摸自己的大腿,腰部,以及脖子肩膀,手指那么细,就像一个个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