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场观众嘲笑呼喊声中,场上发生了变故。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场地中央,身体不自觉地前倾。
再看场上,善右堂仍然摆着架势,站得远远的,看起来就是不想接近石天,搞得石天自己也糊涂,还找机会闻了闻自己的腋下。
突然,石天无缘无故跪倒在地,浑身颤抖,就像受了重伤,一时支撑不住。但是,之前没有人碰他,也没有什么暗器之类的东西飞出来。
善右堂还是站在远处,舌头官也不敢靠近,不知道是不是施展了功夫,被武功伤到了。舌头官站在远处问:“唉,没事儿吧?什么情况?”
石天抬起脸来,望着舌头官,脑袋因为力虚而颤抖,脸部肌肉抽搐着说:“并没有——”没说完,一口鲜血从嘴里吐出,把擂台喷了一地的红。
这时候,善右堂站在远处,抬起双手,表示跟他没有关系,他什么也没有做。
观众台上,老头子嘟囔:“这这这是吃了”。
申可为众人急着往台上赶去。
发现是意外事故,舌头官这才敢走上前去,有提前准备的大夫,赶紧上台为石天做检查,并采集他吐的血。
善右堂最后一个走到石天身边,悄悄地问:“这一下,你可看清了你‘师父’的真实面目?”
石天也略微懂了一些什么,吃力地扭着头,朝着云凌云座位的地方。
石天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在模糊的视线里,云凌云竟然朝着这里冲来,眼里隐约闪着泪光,是假惺惺的泪水。
云凌云的本意是给石天下药,下的是最昂贵的西域奇药,就在这个时辰发作。他料定此时,石天应该是在和善右堂比武,所以一旦发作,善右堂看准石天力虚的机会,稍微加一些拳脚,就能把石天打死。
看起来,石天被善右堂打死,这样一来,云凌云有很多理由报仇。到时候,制造舆论对云凌云来说,就非常简单了。
可是现在事情没有按云凌云的预测发展,所以他打算见机行事。
云凌云冲上比武台,撞开人群,冲到里面,望着石天的脸大哭。石天奄奄一息,已经说不出话来,伸出一只中指,指向云凌云,德高望重的观评君和舌头官都看在眼里。
云凌云赶忙把石天的手捏住,死死地捏在手里,用上了浑身的力气,企图把石天捏死。
观评君把脚一伸,横着一扫,使了一个横月扫云,很轻松就把云凌云扫退了几步,而且为了保持平衡,紧紧攥着的手竟然无意识地松开了。
石天的手指还是指着云凌云,不过明显折断了,在关节地方很快鼓了大包。
几位观评君全是武界前辈,云凌云见杀人灭口难以实现,心头又生一计。他猛然起身,转向善右堂,喊道:“好你个姓善的,居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重伤我的爱徒,我定不能饶你!”
“哼哼,云兄什么时候瞎的?想必是练功太过痴迷所致吧?谁都看见了,我可没有碰他一下哦”善右堂说。
“你的手段骗得别人,怎么骗得过我。我们同出一门,一起从师学习,你用的手段我全都知道!”云凌云说。
云凌云的说法确实很有蛊惑力,台下的观众也是糊涂,竟然不再相信眼睛,纷纷议论:“哦,原来是善右堂的功夫,原来是善右堂的阴招,估计是暗器之类的,这可不光明”。
但是观众莫衷一是,并没有一边倒。
善右堂再要解释,云凌云心虚,首先发出一拳。
善右堂赶紧闭嘴,几种精神接着一拳,又是一脚,一脚过后又是一拳,拳拳打人要害,每一拳又不真打,而是用伸缩功,打出马上收回,变一个方向然后再打出,以图打人措手不及。
但是善右堂是云凌云的亲师弟,纵然有几年的分离,但是功夫底子一模一样,使出来的花架子,也大多相同之处。
说了一句话的工夫,你来我去,云凌云打出十四掌,二十四拳,善右堂打出十三掌,二十六拳。
来去如飞,拳速每每迅疾,到处绝不留情。就接招,把两个人的手腕和手肘累得酸疼。
“善师弟”云凌云终于改了称呼,发现报仇没有那么容易,“你对我早就怀恨在心,还不是为了当初那点事情?”
善右堂哼哼冷笑,说:“云兄,几年不试,身手生疏了许多,想必不常练功吧?”
“你——哼哼”云凌云冷笑几声,和善右堂的笑同声同气,道,“若不是年龄超标,这几年比武大会,怎么容你威风?”
“嗯~?嗯,真真有意思,两个老家伙,光光光知道打嘴仗,嗯~?嗯,有意思”
一个声音从边上传来,善右堂和云凌云一齐看向旁边,哪里有人,只听到声音,没有什么人,那个声音就像在耳边说的。
受声音的启发,两个人又打在一处。
申可为早把老头子拉到了石天身边,他请求老头子帮忙,经过了许多事情,申可为慢慢回过味来,感觉老头子就是一个奇人,即使不是人们口中的须道长,也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