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衣公子一听城里人说他滥杀无辜,马上恼火,挥起扇子就要打他。这把钢扇,如同钢刀,胜似钢刀,其锋不长,锐利有余。
一声断喝:“阿弥陀佛,休要动手!”
皂衣公子扭头去看,一个和尚早就飞到身前,抬手一掌,皂衣公子仰面倒地,摔倒在死尸旁边。
见这情景,仆人们纷纷上阵,把和尚围在中间。
这正是不问长老,他站定身子之后,对人群前的伤者说:“最好离开,胜负无常!”
没有仆人的束缚,两个人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仆人们不容不问长老再说话,一起上,拳脚纷杂,却毫无章法,如果稍加训练,这些人都是正当壮年,那么不由得不问长老不畏惧。
看出这些仆人的功夫平常,不问长老轻松应对,既不想伤人,又不想受伤,只好凭深厚内力耗尽他们的力气。
皂衣公子却误会了,以为不问长老久战不下,说明功夫一般。要知道,这些仆人连手对战皂衣公子,他很轻松就取胜了。
他喊了一声:“你们退下,看我的!”
仆人们闻声退后,在圈外保护皂衣公子,皂衣公子走到离不问长老很近的地方,几乎脸贴着不问长老的脸,说:“你是谁?关你什么事?”
不问长老微微低头,说:“阿弥陀佛,请施主慈悲为怀,切不可无端伤人性命,为人者,应该……”他马上要开始长篇唠叨,皂衣公子哪里像他的徒弟,打断了他。
皂衣公子笑着说:“哼哼,你不喜欢我杀人吗?”
不问长老还没有回答,只听“嗖”一声,一个飞镖从那个公子暗袖飞出,直奔城里人飞去。
“嗖”声未落,众人尚不知情时,不问长老向前扑身,只靠身体伸展,手臂前够,整个身体斜在空中,只靠两个脚尖点地,维持着全部身体的重量。
皂衣公子迟迟才转过身去,看到不问长老手中捏着一物,此物犹能向前,在手中不安生地颤着,过了许久才稳定了。
不问长老脚尖点地,带动整个身体回撤,终于又站直了身体,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武林人士对暗器嗤之以鼻,不光彩的东西,何必使用”。
皂衣公子一时间看呆了,过了片刻,思量着仆人们的功夫,思量着不问长老和他们的对战,他笑了笑说:“哼哼,区区小技,也想唬我?看招!”
说了一声“看招”,皂衣公子后跳两步,试图和不问长老分开距离,不然不好比试。可是跳出两步,抬眼一看,发现不问长老还站在面前,又跳两步,他还站在面前。
不问长老就像粘在了他的身上,让他甩脱不掉,实际上,这不过是少林反相门的功夫,他越想分开,他们就越连得紧。
皂衣公子气急败坏,暗暗举起扇子,把手肘回撤,使得扇骨直朝不问长老胸膛戳去。
不问长老急忙跳开,说道:“阿弥陀佛,用招这么毒辣,为人者,一定要秉持善心,何必招招致命,此必报于己身……”
“少糊叨叨!”说了一声,皂衣公子跳身向前,在空中乱挥扇子,扇面镶着钢勾,过处衣服破裂,皮肤见血。
不问长老招招从容,并不吃力。
挥舞了半天扇子,皂衣公子累得满头大汗,不问长老跳开很远,问道:“我且问一句,那个被你制服的霸王,最后怎样?”
皂衣公子呼呼喘粗气,稳定了片刻,又奸诈地笑了,说:“哼哼,哪里还有留活口的道理?!”
闻声,不问长老心头一惊,这时候,躺在地上的城里人惊醒,扒了扒身边的城外人,哪里还有气息,尸体早就冰凉,他不禁“咯喽”一声,其声恐怖惨然。
“阿弥陀佛,那就休怪我惩罚你了!”说着,不问长老跳上前,耳朵里总有伤者的哀嚎声。
皂衣公子喊了一声:“快上!”然后退到仆人身后。
等仆人把不问长老围住,皂衣公子走到了城里人的身边,蹲下身去,将扇子举到了他的头顶。
仆人们也使出浑身解数纠缠不问长老,不问长老只能抽空看一眼皂衣公子。
皂衣公子吼了一声:“哼哼,就让你看看姥爷的手段!”
话音未落,不问长老使了一个反相门神功佛光方掌,瞬间霞光万丈,正好拼成一个方形,从空中落下,正凿在众人头顶,随后玻璃破碎声音响起,地上满是零散的光点。
从破碎的光片里,不问长老纠起皂衣公子,他满头是血,但是还在笑,问:“让我死个明白”。
“阿弥陀佛,我是少林不问和尚,并非要你性命”不问长老说。
皂衣公子大笑不止,看着不问长老的身后笑着。
不问长老疑惑不解,顺着他的目光扭头,背后什么也看不见。
这就是皂衣公子的伎俩,趁着不问长老扭头,他暗暗拔出一个冰锥,其尖锋利无比,远远看得到冒着寒光。
人群看得明白,吃惊地张开了嘴,有的人叫出声了。
听到人群的反应,不问长老意识到大事不妙,急急应付,却早就错过时机。
皂衣公子的冰锥毫无阻挡,直着朝不问长老胸膛戳去,他已经笑出了声音,忽然清脆一声,冰锥刺到了坚硬的物体上。
冰锥又尖又滑,碰到的物体圆圆滚滚,所以冰锥尖端急转,竟然插到了皂衣公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