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从采云老祖房里出来一人,步态缓缓,衣带当风,看模样只有二十上下,然而打扮仪态却是老者风范。
不问长老上前施礼,走近一看,竟然是采云老祖,但是刚才明明是清楚看到此人面相,不问长老迷惑不解。
不问长老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方才老衲去老祖房中,并未见到有人,不知何故?”
采云老祖呵呵大笑,说:“道友有所不知”然后,他瞅了瞅徒弟们。
徒弟之中有机灵的,说:“不问大师不知,师父常年修炼隐形幻术,其实一直在某处栖身,但是人们乍一看,常常发现不了。”
采云老祖听完,满意地点点头。
另一个徒弟说:“若是当时大师去摸,一定可以触到师父”。
听到这个,采云老祖有些不满,瞪了徒弟一眼。
不问长老道:“阿弥陀佛,老祖功夫实在奇妙~”
和采云老祖说罢,不问长老转身走到袁先生房前,敲门没有人应,不问长老迈步进入。屋里仍旧空无一人,不问长老朝床榻走去。
他在离床很远的地方停住,朝着床,悠悠地说道:“阿弥陀佛,袁先生前日曾说,从来没有修得什么高妙法术,或者厉害武功,只是精于占卜,如今看来,也是谦虚啊~”
没有得到回应,不问长老双手合十,笑道:“呵呵,阿弥陀佛,袁先生就不要与老衲玩笑了,还是救人大事要紧~”
还是没有得到回应,不问长老走上前,走近床,说:“阿弥陀佛,我已看透袁先生功夫,不要再隐匿身形了”说着,不问长老上手床上去摸,一边说,“请恕老衲无礼了”。
这一摸,不问长老什么也没有摸到,只惊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这袁先生的功夫竟然如此高妙,甚至在采云老祖之上啊”。
不问长老缩回手来,转身要走。
不问长老转念一想:“采云老祖功夫已经登峰造极,尚且能触到身体,他人不该更胜一筹”想着,不问长老又转回身来。
不问长老对着空气,说:“阿弥陀佛,袁先生如此玩笑,难道置师兄安危于不顾么?”
空气自然不会说话,被质问,只觉得分外委屈。
见没有回应,也没有现身,不问长老说:“既然非要玩笑,那老衲就只好奉陪,那……”说着,不问长老来了一个突然袭击,探身向床上的角落里够,竟然什么也没有够到。
不问长老自觉尴尬,自找台阶,说:“呵呵,袁先生真是身法灵活,躲得及时啊,我就挡在床前,量你逃不到床下,我总能抓到你!”
说着,不问长老一阵乱摸,把床单子摸得乱七八糟,床上东西也翻来覆去。
不问长老找了床上,突然又仰面摸上面,他以为袁先生会垂掉在床上。
找来找去,没有结果,最后不问长老把徒弟们叫来,徒弟们都是自幼出家,很少完俗家摸泥鳅的游戏。此时,他们有幸和师父一起摸人,各个高兴,没有一个不从命。
很快,屋子里面到处是和尚,他们分布在不同的角落,摸索着每一个能藏身的地方。不问长老主攻床的地方,床上床下,床的角落,床的后面,他就找遍了。
机灵的和尚,吼了一声:“有风!关门!”
这一声本是空穴来风,或者只是眼花而已,却让不问长老看到了希望。
他指着空中,说:“哈哈,袁先生,你可真是狡猾,这次把门堵住,看你哪里跑,我就不信摸不到你!”
本来人不少,但是分出几个看守门窗的,其他的分布在屋子各处,所以显得人手不够。
不问长老又叫来了袁先生的徒弟,那些徒弟更是小白,对功夫法术之类的一窍不通,不问怎么说,他们就怎么信,全部觉得师父如果有这本领,实在是稀奇得很。
袁先生众徒弟,很懂礼数,向空中拜了几拜,说:“虽然不知师父为何做戏,但是自觉救人要紧,如果师父不愿徒儿找您,那么就发发声,如果不介意,那么师父”说着,他们又拜,“师父,徒弟们来摸您来了!”
这众徒弟,一个个年轻力壮,一个比一个有干劲,撸起袖子就在屋子里摸开了。
一天之中,只有黎明的第一道光,可以把他们引向玄城之都。一旦错过,他们就只好第二天再去。幸好起得早,离着太阳升起,射出第一道曙光还有些时间,所以他们不感到紧急。
摸了很久,他们都忘了看时辰,突然有人撞开们,是采云老祖的徒弟,奉命来叫不问长老。
不问长老去见采云老祖,采云老祖脸上挂着自信的笑,目光盯着远处的天空。
不问长老惶急地说:“阿弥陀佛,老衲并非去别处,只是在袁先生屋里,我们在摸……在找袁先生,没有他,可是找不到去路的……”
采云老祖扶着不问长老的胳膊,说:“唉~,不必了,袁先生既然不肯来,自然有他的道理,就由他去,休要小看老夫的本事,我也可以引路”。
不问长老回望袁先生的屋子,又说:“只好依老祖的主意”。
等待曙光的时分,不问长老一遍遍地朝采云老祖看,看他一脸自信,胸有成竹的样子,不问长老心里也放心一些。
不知什么故事,且待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