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说着“不必了”,不问长老心里如同有狗毛一撮,痒不可耐。自从还俗以来,放开色戒之后,他一直想着尝尝女人的味道,然而一直没有得到机会。
好不容易找到了妓院所在,偏偏出拳打人,那个人又像个纸糊的,一碰就死了,惹上这个没有影的官司。在县衙和县官胡闹了半天,虽然得了银两,可是却没有碰到女人,以至于心里有点遗憾。
这个为县官奉茶的妇人,是个绝色的美女,若不是还俗之后,对男女情事想入非非,不问长老哪里敢直眼盯着人家瞅。
瞅得妇人面红羞臊,不问长老才突然觉得失礼。
由于对妇人存在一丝幻象,不问长老起身说:“请代我向夫人赔礼,刚才多有冒犯”。
没想到,县官听后哈哈大笑,笑得不问长老差点扇他。
县官笑着说:“哪里哪里,这哪里是我的夫人,是舍妹而已,如若壮士有意,我倒可……”
不问长老没有容县官说完,自己已经非常不好意思,连连拱手施礼,说不上是感谢还是请求。
县官一看不问长老很有意向,趁机又说:“那么,请壮士在这里多住几日,方为妥当~”
想起妇人的美色,不问长老不想多让,于是答应了。
依县官的安排,不问长老被仆人带到了一个庭院里面。这个庭院在县官府上靠后的位置,接近府邸的后门,在这里虽然空间不大,但是却具备富家宅院的一切布置。
进入门里,是一个窄短的过道,在过道两侧象征性地铺设着走廊。过道连接大门和过堂,这个过堂关上门就是中厅,两侧是卧室。
穿过这里,后面是个小花园,花园里面很多泥潭,又不是湖,又不是土,沼泽一般。在花园中央,立着一个高高的小楼,楼顶不过一间房子大小。
这个庭院和府里其他房子,庭院都是隔开的,有独立开的后门。前门连着府里一个最大的院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门上的锁锈迹斑斑,好像很久没开过。
但是进到院里,过道清洁,楼舍干净,都像有人打扫过的。
把不问长老安排此处,仆人就急匆匆地出门了,仿佛有什么要紧事情。
在仆人整理的卧榻上面卧着,不问长老心里开始想一些淫色之事,过去当和尚时候,这种念头一出,就及时压制下去,现在解脱了束缚,这种念头像杂草一样,来得格外冒失。
正想着这些,天色渐渐昏暗,这个庭院避光性强,尤其是不问长老呆的房间,很快就变得黑暗,看东西都是朦朦胧胧的。
忽然,中堂里面有东西掉落的声音。不问长老问:“谁啊?”
没有人回答,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空寂。
不问长老起身侧耳听着,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想必是老鼠之类的东西,不问长老又侧卧榻上,开始想入非非。
正当他想得聚精会神时候,中堂外面又有响动。这个时候,天色更黑,刚刚洒在院里的阳光也不见了,整个庭院浸在了黑暗里。
不问长老看向门外,中堂是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到。他问:“是谁?”
一声抛出,除了房间的回音,竟然得不到一丝回应,哪怕是猫的喵叫,老鼠的窜逃,都没有,一切静悄悄的。
不问长老心中不觉生出恐惧,心想这个地方阴气挺重,甚至在余晖尚在的时候,这里就寒气逼人,早早就看不到光明。
不问长老不是胆小之人,所以在床上坐起,死盯着门外,虽然那里是一片漆黑。
相对外面,屋里反倒明一些,隐约看得到桌子的轮廓,窗户的位置。然而一切是浸在紫黑的墨里一般,看得越发瘆人。
不问长老坐了一会儿,骂道:“哼!什么妖物,敢在老(衲)……夫面前作祟,看你敢怎的!”说着,不问长老侧卧床上,背对着门口,面朝里,不问长老闭眼假寐。
安静了一会儿,忽然,背后又有响声,其声细碎,似乎在抚摸什么东西。不问长老偷偷张开了眼睛,但是没有动身。
这个声音在外面响了一会,终于停止,紧接着听到脚步类似的声音,竟然进了门里,朝着不问长老的床榻靠近。
不问长老看到墙壁越来越明,赶紧闭上了眼睛,生怕惊动了妖物。
不问长老把精神灌于耳朵,注意听着脚步的声音。
脚步的声音越来越靠近不问长老的后背,他甚至感受到了外面带进来的风,靠近之后,出了类似脚步声音,多了许多杂声,呼呼像风,还有窸窸窣窣。
想来这个家伙可能不小,不见得容易对付,所以没有等他再靠近,不问长老猛然转身,看到一只手正靠近自己的身体,后面是一张扭曲的脸。
不问长老也是惊怕,喊了一声:“呔!”
那个人突然就消失了,一盏火光落地,借着火光,不问长老看到了地上躺着一个人,正是引领自己进来的仆人。
不问长老急忙捡起地上的灯烛,将仆人唤醒,仆人醒来久久不能平息,眼睛瞪得圆圆的。
不问长老笑呵呵地,问:“小哥,何必如此惊慌,不过是我罢~”
仆人喘息了半天,终于说出话,说:“壮士,英雄,您吓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