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老爷把申可为和鲁关山引到自己的家里,命人为鲁关山挑件干净衣服,然后准备热水,为他洗去污浊。
鲁关山站在太阳地里,谭老爷打眼一看,说道:“嗯~,倒是一个莽汉”。
这一句不知褒贬,鲁关山也不知道,随口应道:“谢谢谭老爷!”
早些时候苦留申可为,留不住,此时谭老爷灵机一动,说道:“申兄弟,你的朋友在我村受了慢待,请容我置酒款待,也好陪个不是”。
申可为没有办法退却,只好由谭老爷安排。
谭老爷招呼村里人都来动手,准备一桌丰盛的酒席。
准备酒席期间,申可为和鲁关山被引到屋子里,谭老爷把他们让坐下,然后开始谈天。
谭老爷首先谢过鲁关山,说:“实在对不住,让你受屈了”。
鲁关山一时哭出了泪,说:“哼哼,我的屈可受大了喽——”
往常人们这样说话,那么之后一定要讲述一番,但是鲁关山不是一般的人,哪里懂得什么规矩。叫板之后,竟然迟迟没有开讲自己的委屈。
谭老爷见他不讲,等了一会儿,说:“一会儿,请鲁兄弟多吃多喝,以陪不是~”
再看鲁关山,刚才还愁眉苦脸,一脸委屈,现在嗑着瓜子,脸上早就喜笑颜开,说:“嗨,一定一定!”
谭老爷又说一遍前话:“让你受屈了~”
鲁关山说:“没事儿,习惯了!”和刚才判若两人。
这就是莽汉子,一盘瓜子就打发了。
申可为想掩饰鲁关山的傻样,说:“鲁大哥,你的嗓子刚恢复,少吃咸的!”
鲁关山说:“没事,甜的!”
说不过两句话,谭老爷就知道鲁关山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心里没有看不起。
酒桌摆满,饭菜佳肴,美酒醪糟,什么都有。
谭老爷开场,说道:“两位外来的小兄弟,别看我们村子小,但是丰年留客足鸡臀,别说鸡臀,鸡脖子也有,请开怀畅饮,不要拘束!”
申可为还没见过谭老爷这样玩笑,一时间也高兴了,忘了今日醉酒明日不能行路的必然,竟然连饮三杯,还接着人们的敬酒。
鲁关山就别提了,人们向他赔礼,全在酒上了。这个人又不懂得退却,也不懂得两个人的酒一块喝,就一杯接一杯,杯杯都下胃。几乎村里多少人,他就喝了多少杯。
鲁关山早早趴在桌子上睡觉,申可为也躲不过醉酒的下场,早早就醉倒,被人抬进了屋里。
他们喝醉之后,院子里的酒宴继续了很久,人们这才慢慢散去。
第二天,申可为睡到了晚上。鲁关山睡到晚上也没有醒来。
申可为推着鲁关山,小声叫着:“鲁大哥,鲁大哥”。
鲁大哥猛然惊醒,坐起来就喊:“来,接着,该谁了?”
申可为扇他一巴掌,问:“好点没有?”
鲁关山说:“还差点儿!”
又一巴掌彻底把鲁关山扇醒了。
看看四周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窗外倒比屋里明快,就像黎明时分。
申可为说:“鲁大哥,快趁天没亮走,不然天亮又走不成”。
鲁关山还没说话,突然黑暗处一声:“嘿嘿,哪里是天没亮,这是天刚黑,月亮要升起了!”
鲁关山随口就问:“月亮为什么生气?”
申可为捂住他的嘴,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嘘,别暴露,他们兴许在聊天!”
黑暗中又一声:“哪里聊天,我们是在跟你说话~”
话音落后,屋外响起杂乱声音,随后外屋亮起了灯光。
“你们啊,睡了一天一夜,真行,肚子不饿吗?”说着话,一个庞大的黑影贴着墙壁,向这个屋里飘来。
有一刻,鲁关山被申可为抱在了怀中,也许是鲁关山主动。
原来是谭老爷,擎着一个火烛,从外面进入。
谭老爷:“两位,睡得如何,哦!申兄弟,睡得如何?”
申可为感觉莫名其妙,瞅瞅鲁关山。
谭老爷嘻嘻笑着说:“哈哈,鲁兄弟就不必说了,他呀,睡得香甜呢,不然打呼噜那么响?”
鲁关山听了笑话就乐,从不管场合,他哈哈笑得合不拢嘴。
申可为心想:“这个谭老爷如此古怪,莫非这里又是一座玄城?”
不知后面事情,且待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