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可为问:“顺路?你要去哪里?你有什么事?!”
小霞瞅瞅鲁关山,骄傲地说:“我要陪我的男人去建功立业!”
申可为指着鲁关山,问:“你要去干嘛?”
鲁关山自豪地说:“我要去建功立业!”
怕申可为听不懂,鲁关山补充道:“我是她的男人!”小霞补充道:“他是我的男人!”
申可为强咽一口吐沫,深深闭起眼睛,沉默片刻,说道:“别逼我,保不齐哪天我就……了你们!”
说完,申可为就继续走,那两个货就在后面跟着。
俗话说,秀恩爱死得快,正是如此。
走着走着,忽然身后响起马蹄声音,申可为故意没有躲开,当马蹄声响到跟前,他突然跳开,到了大道的一旁。
鲁关山和小霞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们一直跟着申可为走,除了紧紧跟着,他们就是秀恩爱,互相逗趣。
看到申可为无动于衷,他们就对身外事不闻不问,却不知道申可为暗地里做了打算。
鲁关山和小霞躲闪不及,一个被踩去了脑袋,一个被踩成了齑粉。
申可为笑了笑,说:“哼哼,秀恩爱死得快!”
话音落处,四只眼睛死死盯着他,把他吓了一跳。
鲁关山问道:“申大哥,看你的样子,应该做了一个不错的梦,你总是笑得出声!”
申可为直言不讳,说:“梦见你们死了!”
鲁关山瞧瞧小霞,说:“哈哈,申大哥真会开玩笑!”
小霞说:“申大哥好有趣!”
鲁关山若有所思,沉默了一刻,说:“看到霍兆轩死的时候,申大哥哭得死去活来,悲痛欲绝,我就猜到申大哥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从那一刻,我就告诉自己,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我……”
申可为说:“如果可以重来,那个时候,我宁愿忍住眼泪”。
鲁关山哈哈大笑,说:“申大哥真会玩笑!”
申可为收拾了铺盖,又简单吃了点干粮,喝着携带的水壶里的水,想着以后的行程。
鲁关山和小霞蹲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不停地咽着口水。就这两个,想着私奔竟然连干粮不带,真是说走就走的旅行,没脑子的旅行。
申可为并不瞅他们一眼,昨天看了一眼,把吃下的粮食吐了一个干净。
申可为用餐之后,停了片刻,就继续赶路。
鲁关山和小霞像两条小狗,紧跟在其后,他们边走边斗,他们的人生可能除了秀恩爱就没有别的事情了。
走着走着,忽然身后响起了马蹄声音。
申可为偷偷掐了自己一下,竟然有痛觉,实在是真实极了。
鲁关山他们也听到了,但是瞅瞅申可为未做反应,他们也没有作反应,继续走着。
马蹄声越来越近,申可为正打算跳开时候,忽然一条胳膊飞来,缠在了他的胳膊上,就像一条蛇。
申可为努力挣脱,挣脱不开,眼看马蹄踩下,申可为吓得栽倒,连同那个搀着他胳膊的人一起栽倒。
随后一声骂声传来:“混蛋!没长眼睛吗?!”
一阵黄尘飞扬,马队经过,申可为从土地上站起,再看身旁,竟然是小霞,身上落满了灰尘。
申可为愤怒地甩开小霞,问:“干什么?搂我干什么?”
小霞茫然回头,四处寻找鲁关山,鲁关山却躺在了尘埃里。
鲁关山被扶起来,朝着驰去的马队大骂:“混蛋!不躲你的踩不到,躲着你却追着我踩!”
申可为厉声问道:“干什么你们?拽着我是什么意思?”
鲁关山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申大哥。、刚才我以为马蹄声必是我岳父赶来,所以急中生智,把小霞一扔……”
鲁关山自顾自说着,申可为早就料到了原因,不管他们,自己前行着。
有时候,耳朵听到鲁关山和小霞的调笑声,申可为就想到霍兆轩,还有更早的沙漪。
每到这个时候,更多占据他的脑海的不再是悲伤,而是对鲁关山他们的怜悯。他心里常常说:“他们也不过是一对普通的恋人,虽然……傻……但是也是可怜的……”
有时候,他又羡慕他们,心里一阵阵的孤独感袭上来。
有时候,他说:“一定要找一个知心人了,甚至,无论男女,我……”
有时候,他又说:“为了阿轩,我心里怎么能再存他人……”
申可为仰天长啸,道:“难道我风流公子,早早要和孤老的师父一样的命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话音落处,不知什么故事,且待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