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可为听到,心中暗笑,心说:“那个家伙一定认为我就在屋里,朝着我的座位大喊!”
果然,鲁关山朝着黑漆漆的屋里大喊,喊了一会儿,他抄起什么东西,朝屋里扔,边扔边说:“让你装哑巴,我扔死你,让你不说话!”
申可为心中窃喜,骂着傻*,骂着骂着,忽然,申可为站了起来,说道:“不好,瓦罐!”
申可为飞身返回屋里,鲁关山正朝屋里扔鞋子,扭头看到申可为,吓了一跳。
鲁关山问道:“你怎么……”
申可为并不理他,忙跑进屋去,看到桌子上的瓦罐完好,他将它捧到怀里,缓缓走出屋去。
当走到屋门,申可为瞥了鲁关山一眼,说:“你若是打碎了它,我不饶你!”
说完,申可为走进了老头子的房间。
鲁关山恨得咬牙切齿,说道:“看来你还是不服我,气死我了!”
申可为走进老头子的房间,老头子还坐在炕上,不问长老也坐起来了,在炕边安安静静地。
申可为失落地走向一张桌子,然后把瓦罐放下,安静地坐着。
忽然,老头子开口了,声音在寂静的黑屋子里飘荡,就像晴天打了一个雷,那么突然。
“嗯~?嗯,你既然领悟了,为什么不照做?”老头子问。
这一句把不问长老问糊涂了,不问长老说:“啊~?什么?”
申可为心里笑道:“不问长老也糊涂了,师父是在说我吧!”念头闪过,申可为马上又认为师父不是在说他。
不问长老沉默了一会儿,果然,把脚抬到了炕边上,然后用手摸了摸,看看老头子,然后又把手指伸进脚缝。
老头子说:“嗯~?嗯,对喽!”
不一会儿,饭菜做熟了,刺猬佟命令雇来的人们端上饭菜。
刺猬佟把众人邀请到了桌边,举起了一杯酒,说道:“诸位到齐,今日有两件事,一件是和鲁兄弟结拜,一件是为诸位送行,明天诸位启程,我这里提前恭祝了……”
说完,刺猬佟把酒杯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他喝完了,把酒杯一摔,说:“你们看,喝得一滴不剩!”
众人却吃了一惊,说道:“这个规矩,真是独特,从未见过!”
鲁关山也不说话,也不喝酒,两眼死死盯着申可为,看着申可为的一举一动。
终于,申可为和其他人一样,举起了酒杯。鲁关山看准时机,吼道:“慢着,谁都喝得,就你喝不得!”
申可为抬头一看,鲁关山站起来了,手指正对自己,脸上发汗,申可为自觉难堪,把杯放到桌上,说:“告辞!”
鲁关山哈哈大笑,刺猬佟赶紧追出,说:“申兄弟,千万不要,你这样走,我脸上无光,我成了什么了!”
刺猬佟使劲才把申可为扯会桌边,冷脸斥责鲁关山:“你怎么回事?!你!申兄弟是贵宾,你不是外人,应当像主人一样招待他!”
见申可为要坐下,鲁关山说道:“你有什么脸面吃酒,这是我大哥的家,我不让你吃,你凭什么吃?!”
申可为狠狠地看了鲁关山一眼,转身就走,刺猬佟用力拉扯。
申可为说道:“刺猬佟大哥,你若是再拉我,那就是和我过不去,诚心要我出丑!”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刺猬佟不好再拦,只好放松了手。
鲁关山却像咬道的狗,见主人不再阻拦,更来了劲,乘胜追击,一直追到了门口,一边走,一边骂:“这是我家,你快走,不要脸的,就是官府来了,也抓你!脸皮厚的!”
鲁关山说得在座的都坐不下去了。
看着申可为走出院门,鲁关山又咬一口,说:“滚蛋吧,还敢在我家欺负我!”
就这最后一句,申可为再也听不下去,转身就是一拳,正凿在鲁关山的牙齿上,把一排牙齿打碎。
护弟心切,刺猬佟上前攥住申可为的拳头,吼道:“你出手未免太重!”然后用力一推,把申可为推着后退几步。
鲁关山还要大骂,申可为从地上爬起,说道:“我已经出了你家,你再叫,我还打!”
刺猬佟见鲁关山满嘴是血,看着他,含含糊糊地,像求救,刺猬佟对申可为骂道:“你也太不识好歹,我弟虽然鲁莽,但是说得不假,都是对的!”
此话一出,不问长老和老头子早已经出了院门。
刺猬佟拦道:“诸位,你们要去哪里?”
不问长老苦笑一下,说:“感谢多日的款待,借着朦胧月色,我们正好赶路,再会!”
刺猬佟不肯放他们,说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和两位无关!”
老头子说:“嗯~?嗯,是无关,虽然我是他的师父!”
这个时候,刺猬佟才想起来,老头子是申可为的师父,也可以说是靠山。
鲁关山不管那些,喝道:“大哥,报仇,打他,他们合伙欺负我,早就欺负我!”
老头子听了,突然发笑,说道:“唉~,都是江湖行走,哪能不讲理,更不能光讲理,不讲情面,我和刺猬佟怎么能打得起来?!”
刺猬佟心中庆幸,虽不知高低,但是也决不愿意和老头子动手。他说道:“正是,正是,真是高人!”
老头子话锋一转,说道:“虽然不至于打架,但是临别切磋,这是常有的事,那就来吧!”
说着,老头子在路上站定,刺猬佟心头一惊。
申可为和不问长老退后三步,暗笑道:“教训教训不懂理的!”
不知又有什么故事,且待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