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长老又仔细听听,说:“嗨!我也是今年刚行走江湖,真不知道!”
听着乐声越来越大,似乎也越来越近,申可为焦急,说:“唉呀,师父,师父,怎么这个时候,您倒走了~”
申可为和不问长老都低下头,不敢抬头去看,生怕看一眼都会被灭掉,毕竟他们遇到过的奇闻怪事不少了,也该长长记性了。
不过他们两人也是太过谨慎,所以头一直低着,脸一直埋着,虽然吃过了饭,但是还是吃饭的姿势。
等了很久,老头子一直没有回来,对他们来说,没有老头子在身边,每一刻都像折磨。
又过了一会儿,申可为心情烦躁,未知对人造成的压力不可预料。申可为低着头说:“长老,我不等了,我要抬头看看!”
不问长老担心地说:“申兄弟,你……不要轻敌,还没有摸清来者的底细,我们最好……”
申可为说:“低着头,怎么摸清对方的底细,连看都看不到,我不管了,我要抬头看。”
不问长老拦不下他,说道:“申兄弟,保重!”
申可为刚要抬头,忽然吐了口气,说:“长老,倘若,我这一抬头再也低不下来了,你记得照顾我的妻儿~”
不问长老快哭了,说:“你都没有~”
申可为想了想,也是这样,又说:“我老家,在浪花城,那里还有我的亲人……”顿了很久,申可为说,“有我的三叔公,还有外婆的表姐,有我表姨的小叔,都是我的……”
不问长老实在听不下去了,说:“你不要说了,既然你有这么多的亲人,还是让我来承担吧,你不要抬头,让我来!”
申可为拦住不问长老,按着他的肩膀,说:“不!长老,还是让我承担后果,让我来,让我来!”
不问长老也说:“不!让我来!”
两个人在这矫情着,但是谁都没有抬起头来。
忽然,隐约骤停,两个人竟然没有注意到。
直到申可为说:“长老,那就你去吧!”
不问长老说:“你愿意去,还是你去!”
两个人开始推脱,场面一度尴尬,所以两个人顾不着争嘴,耳朵也就空闲出来。
还是申可为耳朵好,听了片刻,他说:“唉?长老,你听,没有乐声了!”
不问长老侧耳倾听,点了点头,说:“是啊,乐声消失了!”
两个人缠着胳膊,互相拍着肩膀,数着:“一,二,三!”然后,一起抬头,看到面前茫茫荒漠,枯草凄凄,确实没有什么异样。
旷野的风仍然肆无忌惮地刮着,所经过的地方,都会卷起一股浪花样的风沙。
申可为四下看看,喊道:“大师,风小了!”
不问长老也很激动。
两个人跳出石头底下,来到了荒野上。身体一旦受了太阳的直射,感觉彻底得舒爽,仿佛骨头缝里都冒着热气。到了这个时候,人的阳气骤生,有股神鬼不怕的冲劲儿。
虽然有这种感觉,但是一般人不会喊出来,除非是浑人才会喊。
于是,一声呐喊从石头边升起:“啊!来个鬼神,我都不怕!”
不问长老回头查看,对申可为说:“做人,一定要低调,不要这么张扬!”
申可为对不问长老说:“长老,你都一把岁数了,怎么还这么……”
两个人都在指责对方,突然发现,原来声音不是来自他们。
两人茫然地回头,因为声音似乎来自身后,不看不知道,看到身后站着的人,他们两个差点把饭团囫囵个的吐出来。
申可为更是激动,指着那人骂道:“你!你怎么又来了!”
鲁关山竟然感到了不好意思,说:“我……知道错了,我……”忽然,他的眼睛圆睁,看着申可为,什么话也不说了。
不问长老捅咕申可为,问道:“兄弟,猝死来得那么突然?”
申可为不知何故,问道:“姓鲁的,你干嘛这样看我,看得我后背发毛!”
鲁关山不做回应,缓缓把手抬了起来,指着申可为。
申可为喊道:“你还来劲了,指我?!”
说着,申可为走向鲁关山,可是越走近,越发觉鲁关山看的不是他,指的也不是他。
直到站在鲁关山面前,申可为才明白,不过是鲁关山指的方向是他的身后而已。
不问长老早已经意识到,申可为最晚转过头去。
不知看到何事,且待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