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沙漪的面容,三个人连连磕头,叫道:“哎哟哟,公公公(主)……”
由于太激动,他们语不成句,叫不出一个完整的名字,但是沙漪听得出来,急忙示意他们闭嘴。
三个西域人都是聪明的,马上会意了公主的意思,说道:“谢谢谢,谢谢谢谢小姐大人,我家的小姐哦!”
众人一听,凑近来,用目光询问沙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沙漪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这是我家的仆人,不知道为了什么,被几位捉住,又所犯何罪,被你们困在如此狭窄的葫芦里?”
不问长老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你该问他们!”
沙漪看向三个西域人,西域人膝行到了沙漪的脚下,求道:“小姐,小姐,我们真是没有罪过,我们是无端端地被困住,然后又被无端端地……”
话未说完,不问长老狠瞪他们一眼,说道:“你们说什么?!”
三个西域人吓得退到沙漪的身后,但是仍然喋喋不休,污蔑不问长老众人。
沙漪不是一个容易被人利用的人,一眼就看出了端倪,厉声骂道:“混账奴才,你么若是不把实情说出,我都不救你们!”
西域人连连磕头,向着沙漪的脚丫子。
沙漪又安抚道:“这几位都是我的江湖朋友,你们尽管如实说出实情,我一定为你们求情,朋友们也不会抓住罪过不放。说吧!”
三个西域人一看话都这样了,就只好把前因后果说了一番。听说是西域人先玩弄申可为众人,沙漪不打算救他们,但是西域人又耳语了几句,沙漪改变了主意。
三个西域人说:“小姐,这是您的叔叔沙佐王命令我们的,都是为了宝贝而来,您懂~”
听说是沙佐王的手下,沙漪心里激起了无限的涟漪。
要说叔侄关系,沙漪确实挺敬重叔叔,在小的时候,叔叔对她也如同己出,但是这两天的遭遇,她认清了叔叔的面目,于是想当然以为之前的善待,不过是收买她的心。
沙漪此时心情复杂,想杀了这三个奴才,但是知道没有必要,对皇叔不知道该敬该恨。
见沙漪为难,申可为走了出来,说道:“沙漪,不用担心了。我们留着他们还有用处,一旦用完了,我们一定把他们交还给你们,毕竟是你们的人,我们不会为难他们!”
沙漪拱手道:“谢谢申大哥!”
不问长老像得了感冒,鼻子里一直“哼哼”着,也许是不服这个决定。
于一秋对西域人喊道:“透气也够了吧,进来吧,西域的……兄弟,哈哈!”说到这里,他自己都笑了。
这个时候,众人笑了,气氛终于缓解了。申可为头脑一松,想起了刚才的情形。
刺猬佟进来,把申可为手上的东西撞掉了。
申可为想起了那个东西,赶紧低头。
申可为低头去找,发现地板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那个“木雕”。找不到那个东西,申可为决不罢休,翻箱倒柜,脱裤子撩裤衩,把上下里外翻了个遍。
申可为蹲下身子,查看床底下,刚撩开床单,一只斗大的人头映入眼帘。申可为吓得连连后退,倒在地上。
众人扶住他,问道:“申兄弟,你也是失过眠的人……”
“见过世面的人,怎么如此慌张,底下是什么?”不问长老说道。
申可为手指颤抖着,指着床下。
不问长老走近去看,蹲下身子,也撩开床单,发现了里面的东西。不问长老笑嘻嘻地站起身,对申可为说:“申兄弟,哈哈哈~”
看到不问长老大笑,申可为的汗从骨髓深处渗出来,惊得都活不下去了。
不问长老伸手从床底下抻出刺猬佟,说道:“申兄弟,你又被骗了!”
于一秋上前,揍了刺猬佟一拳,说道:“骗完我,又骗申兄弟,混帐东西!”
刺猬佟笑嘻嘻地,在屋里又蹦又跳。
申可为继续寻找,越找不到,他心里越急。他现在越来越相信那个“木雕”就是真的皇髓脑,至于为什么看起来不像,这是另一回事。
申可为继续找着,刺猬佟继续恶作剧,两个人就像二人组,在屋里开展着各种捉迷藏的游戏。刺猬佟躲在任何将要被翻找的地方,申可为翻找任何地方。
当申可为打开粪坑的盖板,看到刺猬佟的一幕,应该可以想象,这就是为什么疯子是疯子。
见申可为这么卖力地寻找,众人越发纳闷了。
众人问道:“申兄弟,这是在找什么?我们大家帮你找找!”
申可为说:“刚才那个东西,好像(是真的)……好像……我也说不清楚,大家还是看看脚底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众人在地上寻找,鲁关山趴在地上,成了很碍事的东西。
申可为骂道:“鲁关山,你这是闲的吗?地上又没有草,干什么呢?!”
鲁关山小声说:“我不是教过你,碰到打不过的人,一定要服软,趴在地上吃草就挺好!”
申可为无奈地摇头,继续在地上寻找那个东西。
找来找去,没有结果,众人累得腰疼。
不问长老说:“就是那个假货吗?丢就丢了,还是别找了!”
许多人都那样说,申可为也动摇了。这一来,行程事务变动不小。
不知道具体事情,且待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