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又看她看得失了神。
他什么时候竟变得这样矫情?
慕云欢此时心情不错,选择继续纵容:“多暖暖。”
“还是冷,暖不热…”
“知道了…”
慕云欢纵容地继续给他暖手。
临风简直没眼睛看,以前在战场打仗的时候,什么艰险苦寒的地方没呆过?
那些地方一呆就是好几个月,作为三军表率,自家侯爷向来都是最能吃苦,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眼前这个腹黑装娇弱的人肯定不是他家侯爷!!!
过了好一会儿,慕云欢才放开了沈离夜,嗓音微冷:
“阿七,你这脾气得收收。”
每次发脾气闹得她莫名其妙的,难缠得很,跟个巨婴一样。
慕云欢对他的态度冷漠了些,这话说的疏离,和刚刚给他暖手的人判若两人,像是她只是一时兴起,好脾气地哄了他两句一样。
沈离夜眸中又冷了些,心中莫名烦躁,说话也强势冷硬起来:
“日后你不哄就是了!”
语气中全是不悦。
就算知道她是在用北疆秘术,但一想到她和那男人距离那么近,他心中就是止不住的暴躁烦闷!
还有她现在疏离冷漠的态度,沈离夜看着就觉得扎眼又扎心。
竟敢说他脾气大?!
临风瞧着这两个人,怔愣住了,刚才不是你侬我侬,好好的吗?
怎么现在一言不合就吵起来了?
不是,他是从哪里没跟上的?
慕云欢听见沈离夜的话,突然就对他这样来了兴趣,也没说话,伸手揉了揉他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
耳垂一片酥麻,沈离夜心底烦闷暴躁,却丝毫都控制不住自己耳廓发红发热。
看着她的那双桃花眼泛着凛冽的寒气,像是充斥着杀气的无边地狱,可他耳朵又红得不行,慕云欢勾唇笑着问:
“怎么,全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
不想让她哄,他耳朵红个什么劲儿?
真不希望她哄,那他闹什么?
被她一眼看穿,一句话点破心事,沈离夜眼眸愠怒,他猛地站起,双手撑在桌面上,将她困在其中,他怒道:
“日后不许与别的男子那般亲近!”
慕云欢身材高挑,在女子中已经算是高的了,但还是只到沈离夜的下巴处。
这看着,就像沈离夜轻轻松松地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极具侵略性,勾起慕云欢心中莫名的情绪,她勾唇笑得开心:
“看不出来,你这病秧子还真的有两副面孔。”
可不是吗?
沈离夜此时周身杀伐气息强势又凛冽,像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活阎王,哪里还有半点平时在她面前装得病娇脆弱的病秧子模样?
他睨着她,又怒又羞地说不出半句话。
明明他如此桀骜强势地说出那句话,但耳垂上传来的温柔触感,又让他被迫直面那因为她靠近而生出的愉悦。
慕云欢的耐心被耗完,浑身寒气半点都不输于沈离夜,她红唇微勾:“凭什么听你的?”
沈离夜咬牙,顿了片刻最后只留下一句:
“我说不许,就、不、许!”
说完,沈离夜拂袖而去。
临风急忙向慕云欢解释道:“慕姑娘,你千万别生气,我家主子…他也不是故意吼您的,他脾气一上来就控制不住,你消消气,消消气哈!”
说完,临风就急忙追进了内堂。
慕云欢双手抱臂站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他耳垂微热的温度。
病秧子脾气还挺大,他似乎只有耳朵红得充血的时候才有点温度。
她捏了捏眉心,也就懒得管沈离夜了,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时间陪他过家家。
今天这事儿,陈大夫肯定是受人指使的,他要是没人撑腰,不可能明知道她是圣医和济善堂主人的时候,轻易向她发难。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慕思思。
如果那中年男人和陈大夫是一伙人指使的话,陈大夫直接带着那个中年男人来闹事,她肯定会把男人救醒,到时候他们俩咬死是她就行了,根本没必要再从犄角旮旯里找个女骗子冒充男人的媳妇儿。
那中年男人虽然忘恩负义,反过来栽赃他的救命恩人,但应该和陈大夫不是一伙人。
那他又是受谁指使,谁又会想要害她?
眼前,先把陈大夫背后的人解决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