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府被沈离夜盯得头皮发麻,怎么敢又半点忤逆,忙不迭地点头:“侯爷说的是,是下官的错。”
沈离夜眉眼疏离冰冷,并不理他,拂袖欲走。
见沈离夜要走,赵知府忙勾着腰,上前问:“侯爷既然来了,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在寒舍歇下吧?”
问完,赵知府像是意识到沈离夜不想搭理自己,知趣地看向临风问:“临风大人,下官的意思是,寒舍虽然不如侯府,但一切用度还是要比外面的客栈要齐全方便的。”
“不必。”沈离夜说完就走。
临风看向赵知府说道:“多谢知府大人的美意,但是侯爷前来江州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有要事在身,且不可暴露身份,在贵府多有不便。至于身份,知府大人切记不可泄露。”
自家侯爷走这么着急,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别胜新婚?
赵知府点头如捣蒜,应道:“下官明白,有什么需要下官从旁协助的,侯爷尽管吩咐便是!”
临风微微颔首,就追着沈离夜出去了。
沈离夜和临风一走,赵知府这才松了一口气,指着周晨的鼻子骂:“你天天嚷嚷着要做天下第一捕头,要进入汴京城六扇门,什么人不管身份地位只要犯了法,你通通都给本官抓到府衙,你是想害死本官吗?竟敢开罪到定北侯的身上,你活腻了想死,本官还想多活两年呢!”
周晨并不觉得自己有错,身为捕头最大的责任,就是要将触犯法律,侵害他人权益的罪犯绳之以法。
捕头就是守护正义与邪恶的最后一道防线。
就算是定北侯,若是他犯了罪,他也依然会把他抓回来!
沈离夜没有
见周晨不说话,赵知府又说:“幸好今日侯爷没有追究,不然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得!”
周晨被赵知府骂得来了气,面无表情地回怼:“大人,你似乎忘记了慕云欢的手铐。”
闻言,赵知府面色一白,心里已经不知道多后悔,急急忙忙地追出去:“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慕云欢解开手铐啊!”
他竟然给定北侯的夫人上了手铐!
都怪他鬼迷心窍,被慕思思挑拨两句,竟然就忘记了慕云欢婚约这一茬!
与此同时,慕云欢看着慕思思被脊杖二十,看得那叫一个心情舒爽。
小傻子,欺负过你的,我一点一点帮你讨回!
慕思思狼狈地摔落在地上,背后满是鲜血,脊杖直接打得是脊背,比寻常杖责打屁股要疼上很多。
她疼的奄奄一息,旁边李氏心疼得直掉眼泪:“怎么偏偏就招惹上了这么一个煞星,闹的家宅都不得安宁…”
慕思思面色苍白,嘴角流着鲜血,看着慕云欢的时候满是刻骨的恨意,她气若游丝地开口:“姐姐,来日方长…”
慕云欢秀眉微挑,好看的凤眸闪着微光,冷笑着说声:“举头三尺有神明,妹妹还是悠着点。”
李氏现在对慕云欢是又恨又怕,生怕又是哪里惹恼了她,急忙招呼着丫鬟把慕思思扶走了。
陈大夫得了应有的教训,慕云欢也给了他药,衙役就抬了他下去了。
慕云欢低头看了看手铐,刚取了根簪子就听见了脚步声,抬头一看就撞进沈离夜那双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眸里。
沈离夜却是脸色一变,眉眼间尽是阴鸷,那眼神锋利如刀像是要杀人一样,朝衙役冷斥:“谁铐的?!”
慕云欢眨了眨眼,朝他莞尔一笑:“别朝他们发火,我能解。”
她瞧着这些衙役都挺无奈的,只能听命于赵知府。
正巧,赵知府急急忙忙带着周晨追出来,就听见了沈离夜的怒吼。提起官袍慌慌张张地跑到两人面前。
沈离夜看向赵知府,目光如同裹着无数的冰,气场毫不收敛,如排山倒海般朝赵知府席卷而去。
赵知府被盯得冷汗直流,刚想说话就想起临风的交代。
只见赵知府咽了咽口水,冷着脸吩咐周晨“还不快给慕姑娘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