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夜天生体寒,后来中了毒浑身就变得更冷,他也没怀疑。
夜色里他没能看见,慕云欢脸上的一抹绯红。
临风眼观鼻,鼻观心,纯纯做个工具人。
直到慕云欢的声音响起——
“你的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慕云欢疑惑地开口,被硌得很不舒服。
临风瞬间停住脚步,控制不住地竖起耳朵。
这真的是他能听的吗?
明天会不会被侯爷灭口?
闻言,沈离夜蹙了眉,虽然在她面前,他经常被她一颦一笑勾得心,但万万没到那样流氓的地步。
他沉着嗓音开口解释:“我不是登徒子,绝不会那样冒犯你。”
还未成亲,他不会做出任何冒犯她的事情,
沈离夜此时信誓旦旦,绝对想不到之后的某一天,他是多么地冒犯她…
临风也急忙开口,生怕自家侯爷解释不清楚:“对对对,慕姑娘,我家主子不是那样的人,他一向不近女色……就,最多最多也是血气方刚,年轻气盛,一时没控制住。”
临风越描越黑,沈离夜沉着脸,冷声道:“闭嘴。”
什么叫血气方刚,年轻气盛,一时忍不住?
慕云欢本来还没想到,听见临风的话才反应过来,轻笑着打趣:“你想哪儿去了?”
见他不说话,慕云欢解释道:“我说,你手腕上的东西硌得很。”
真是鸡同鸭讲。
跟古人交流怎么这么费劲呢?
不过这人看着这么古板又纯情,怎么脑子里装的东西比她一个现代人还要开放?
沈离夜这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涨红了脸,取下佛珠给她,解释道:“佛珠。”
慕云欢了然,怪不得前些日子这人身上突然多了一股浑厚清冽的檀木香。
临风一路推着轮椅就回了江州城,城里街道上沿途都有灯笼,慕云欢眼前才回复光明。
她站起身,转头拍了拍沈离夜的肩膀,还不忘打趣他一句:“血气方刚,年轻气盛啊,小阿七,色字头上一把刀,你还是忍忍吧。”
沈离夜脸色沉如锅底。
这个女人,她就没有心!
沈离夜看着她毫不犹豫起身的身影,眸色暗沉漆黑,情绪深不见底。
……
翌日。
慕云欢一大早就被周晨请去了衙门,说是要分析案情。
她想快点救出乐乐,就立马去了。
周晨提审了以前抓住的人贩子,怀疑他又同党。
慕云欢和周晨正在监牢里讨论案情,就听见门口衙役开口说:“这位姑娘,牢狱乃是办案审查重地,没有大人的允许,您不能进。”
“你是新来的吧?”一道女声响起,“我是赵艺茹,江州知府是我爹,你觉得我爹会不让我进一个小小的监牢?”
刚说完,赵艺茹就堂而皇之地进了监牢。
监牢里阴气阵阵,光折射出空气中数不尽的灰尘,混杂着血腥味,潮湿肮脏。
要不是受了闺蜜慕思思的嘱托,她才不会来这种鬼地方。
赵艺茹嫌弃地捂住鼻子,看见慕云欢,语气不善地问周晨:“她是谁,怎么在这儿?”
眼前女人美到让她几乎是本能地产生了敌意。
周晨知道这位大小姐不好对付,急忙解释:“赵小姐,这是慕姑娘,就是济善堂的圣医。”
一听是慕姑娘,赵艺茹心里的敌意就更大了,冷笑着问:“你就是慕云欢?”